我叫柳婉兒,七歲那年,我家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爺爺去世的那天,天空陰沉,仿佛連老天也在為他的離去哀悼。然而,更詭異的事情在爺爺的葬禮上發生了——他的屍體竟然屍變,變成了一個沒有理智的怪物。
我記得那晚,家中的長輩們都驚慌失措,爺爺的屍體突然坐起,雙眼空洞無神,卻充滿了攻擊性。家人們四處逃散,尖叫聲和哭泣聲混雜在一起,場麵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小姑突然跪在了母親麵前,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嫂子,求求你,出手吧,救救我們!”我的母親,平日裡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但那一刻,我從她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上散發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氣勢。她走向爺爺的屍體,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劍。
我隨母姓,住在外公家,從小到大,關於父親的話題仿佛是家中的一道禁忌,從未有人主動提及。我隻知道他姓趙,而母親從不讓我和爺爺那邊有任何接觸。
童年的記憶裡,沒有父親的身影,也沒有來自爺爺家的隻言片語。每當我在學校裡被問及父親時,我總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而母親總是用冰冷的眼神警告我不要多提。這樣的家庭環境讓我對父親和爺爺家充滿了好奇和疑惑,但始終不敢逾越母親的界限。
直到我七歲那年,一個初冬的清晨,母親接到一通電話,她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掛掉電話後,她用一種沉重而平靜的聲音對我說道婉兒,我們要回去看你爺爺最後一麵。雖然我希望你遠離趙家,但他畢竟是你爺爺,送他最後一程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點點頭,心中滿是對“最後一程”的困惑和不安,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當是母親說的最後一次聯係。
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前行,窗外的風景如畫卷般迅速退去,冬日的田野顯得格外空曠而寂寥。
偶爾,幾隻烏鴉棲息在枯枝上,低沉的叫聲在寒冷的空氣中回蕩,為這季節平添幾分蕭瑟。母親麵色凝重,緊抿雙唇,一言不發。我安坐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陣陣忐忑。
母親淡淡地說下車吧。爺爺家的院子很大,此時院子裡已經燈火通明,但令我困惑的是,院子中央竟然搭著一個巨大的棚子,棚子周圍掛滿了白色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我小跑著追上母親,好奇地問爺爺家為什麼有個大棚子啊,是要辦什麼喜事嗎?母親回頭瞪了我一眼說是喜事,你爺爺的喜事!我還想再問,母親卻已經被小姑和小叔迎了出來。
小叔語氣不善地說大嫂,你架子可真大,今天父親走了,就算你和他、大哥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該在這種時候計較,你來這麼晚,不是讓村裡人看笑話嗎?
母親抬眼淡淡地說山路難走,下次小叔若再有事,我租架直升機來如何?
小叔聞言臉漲得通紅,指著母親怒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巴不得我也死嗎?”母親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拉著我徑直走向棚子。
棚子裡人頭攢動,大部分是前來幫忙的村民。在棚子的正中央,一口漆黑的大棺材靜靜地擺放著,旁邊桌上供奉著爺爺的遺像。目睹這一幕,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情感。
母親察覺到我的神情,輕聲對我說道去給他磕個頭吧,這可能是我們柳家和趙家最後的聯係了。
小姑見狀急忙跑過來拉住母親的胳膊,懇求道嫂嫂,彆這樣,爹他以前是有錯,他不該那樣對婉兒……
話還沒說完,母親便打斷了她趙雯,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讓婉兒來送他最後一程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儘。
小姑還欲言又止,突然間,棺材蓋劇烈地震動起來,仿佛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拚命掙紮。
大人們驚慌失措,孩子們尖叫著四處逃散。我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角,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屍變!”有人驚呼出聲。我轉頭看向母親,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緊緊拉著我的手,好像要把我嵌入她的身體裡。
這時小叔趕緊跑去屋裡翻找什麼東西,不一會他手裡拿著拇指粗細的繩子跑出來喊道都彆愣著,快幫忙啊,趁他還沒破棺趕緊給棺材綁起來,不然他要是蹦出來,大家都得死。
聞言,村民們也慌作一團,從人群中跑出幾個壯漢和小叔一起抻著繩子就要往爺爺棺材上綁,母親皺著眉頭看著棺材,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但什麼也沒說。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忙活半天,終於給棺材綁了兩圈繩子,見棺材沒什麼動靜了,大家長長籲了一口氣。
夜深了,靈棚內的燭光在風中搖曳不定,村民們的小聲呢喃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老爺子要起屍了。
詐屍最常見的原因是屍氣未儘,當死者生前有未了的心願或強烈的情緒,死後這些情緒會轉化為一股怨氣,使屍體出現短暫的“複活”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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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邪術作祟,有些邪派高手會利用屍魂針或咒語操控屍體,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有,就是自然現象,如雷電刺激屍體,或是動物啃食導致屍體肌肉抽搐,讓人誤以為詐屍。
而爺爺這詐屍應該是第一種,也不知他有什麼未了心願。爺爺棺材沒了動靜,大家也都放輕鬆了不少,開始有人擺上飯菜張羅著吃點東西,守靈還早著,天黑夜寒,吃點東西暖暖。就這樣,爺爺棺材綁著放在中間,我們一行人在旁邊不遠處吃著夜宵。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似乎漸漸淡忘了之前對爺爺突然“蹦出”的恐懼。村民們圍坐在一起,享受著小菜和美酒,熱鬨的氛圍暫時驅散了心中的陰霾。
我和媽媽則在一旁默默烤火,由於爺爺的孫輩中隻有我一個,我不得不承擔起守靈的責任。夜越來越深,酒過三巡,眾人逐漸有了醉意,交談聲也慢慢低了下去。
就在我迷迷糊糊打盹的時候,突然,爺爺的棺材傳來“砰!砰!砰!”的猛烈砸擊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瞬間讓整個屋子變得鴉雀無聲。
喝酒的眾人聽到聲音後,談話戛然而止,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恐懼。
小叔機械般地扭過頭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爺爺的棺材,結結巴巴地說爹……爹啊,您……您都走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人死如燈滅,您……您就安心走吧……
話音剛落,爺爺的棺材突然猛烈地撞擊起來,在巨大的撞擊力下,棺材開始劇烈搖擺,仿佛隨時會被撞倒。
眾人見狀,全都驚恐地站起來後退。小姑的聲音顫抖著喊道爹,你……你為了續命已經害了婉兒,你……你難道還想害我們嗎?大哥這些年音訊全無,二哥是你唯一的依靠了,你……你要是再出來禍害我們,趙家可就真的絕後了……
我媽聞言,狠狠瞪了小姑一眼,警告道趙雯,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小姑見狀立刻噤聲,驚恐地躲到人群後麵。我目睹這一切,心中雖有恐懼,但莫名地堅信爺爺不會傷害我們。這詭異的氣氛讓我心跳如鼓,手心滿是汗水。
我一臉驚奇的看向母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決和冷峻。平時溫柔待人的她,今日居然兩次和小姑他們針鋒相對,這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我媽不再理會小姑,而是緊皺著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那不斷晃動的棺材,小聲呢喃道你這老不死可真狠心。就在這時,爺爺的棺材撞擊聲愈發猛烈,砰砰砰的聲音猶如死亡的倒計時,每一次撞擊都讓整個屋子為之顫抖,仿佛爺爺即將破棺而出。
棺材蓋被砸出了一個小小的洞,木屑飛濺,估計要不了多久,爺爺就會衝破束縛,破棺而出。就在這時,小姑突然跪倒在地,死死拉著我媽的衣服,帶著哭腔喊道嫂子!!求你了救救大夥吧!爹要是出來,這村子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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