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昏天黑地的睡了多久,等花二曲睡夠了,再度醒來之時,竟是黃昏了,她腳步輕浮的下床,開門的一瞬間,微風吹過,倒是讓她清醒了不少,這時候,恰好看見冗月坐在潮生亭內,喝茶看書。
視線落在了他的唇瓣上,一股記憶瞬間湧來,俊美的麵孔貼近,那清涼又柔軟的觸感,鼻息交融,她酒品沒有這麼差吧?應該乾不出這種事情吧?
難不成,那個吻是真的?
花二曲的臉立刻變紅,她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唇,天哪?是長時間不喝酒了還是酒量變差了?怎麼喝多酒的自己這麼丟人呢?
覺察到她的目光,冗月抬頭,朝她微笑頷首,示意她過去,花二曲不解,剛剛的記憶隻是幻覺嗎?不然,他這麼討厭被人觸碰,不早發作了?對,一定是幻覺!
確定了想法後,她樂嗬嗬的過去,端起茶杯就喝“阿月,這麼巧?在這裡吹風?”
冗月開口道“你不是向來酒量很好嗎?怎麼這回也醉了?”
她報以歉意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樂羽送過來的酒總想趁著你回來前先喝完,不然等你回來,就不一定能喝到了,不過眼下喝多了還是有些頭疼的,凡事還是不要過量的好。”
“嗯。”冗月放下茶杯,目光卻不離開書籍,可開口的話,足以讓花二曲想鑽地縫“確實應該控製飲酒,不然喝了酒喜歡咬人嘴巴的毛病,確實不太好。”
“噗!!!!!”進口的茶水全部噴出,花二曲的頭頂簡直是晴天霹靂一般,她質疑道“你說什麼?!”
“怎麼?忘了?”
冗月的神情裡,花二曲總想看出一點他在開玩笑的意思,可那雙沉靜的黑色眸子,她找不出一點點的玩笑意味。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你又沒有喝酒?!”花二曲又羞又急的站起身反駁。
這副炸了毛的樣子,落在冗月眼裡,十分有趣生動,他看似懵懂的抬頭反問“又不疼,為什麼要反抗?”
不疼?廢話,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疼,她又不是茹毛飲血的怪物,還能把他的肉撕咬下來吃了不成?花二曲焦急的原地跺腳,這種事,要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去教一個榆木腦袋似的男人?
她走到冗月身邊蹲下身,扶住他的膝蓋,苦口婆心的解釋“阿月,我們不可以這樣的,我是女子,你自己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可以吻你,你也不可以吻我。”
冗月盯著她,那副認真又不得不壓下心裡的羞赧感,來告訴自己這些事不對,莫名覺得特彆好玩。
“吻?你是說,像你那天晚上那樣,用嘴巴咬我?”
花二曲總覺得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她恨不得用一個詞代替那個吻,飛速概括,可這家夥,總是把動作詳細的情景再現。
看在他實在不懂的份上,花二曲忍住臉上羞紅的熱度,趕緊製止他的話“你彆說了!對,就是那樣,我不可以對你那樣做,你也不可以對我那樣做!阿月你明白嗎?”
“那誰可以對你這樣做?”
“……”
這一句拷問,著實把花二曲給驚著了,這家夥問的這叫什麼問題?她雙手捂住臉頰,欲哭無淚,為什麼要喝酒?喝就喝了,為什麼要喝多?這下子搞得又覆水難收了。
深吸一口氣,花二曲把臉從掌心裡拿出來,認真道“喜歡我的人,愛我的人才可以吻我。”
又是愛?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今天的冗月,似乎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花二曲想了想,想起了一個例子,便道“就像天君和天後,那樣的一對才可以。”
天君和天後?
他們二人之間可不一定有愛。
這丫頭還是在天界經曆太少了,這裡麵的彎彎繞她還不太懂。
這幾日,他本想去女媧神殿找白矖上神,商討一下閉關修煉,重塑神脈一事,可沒想到那人竟然不在,所以才會提前回來。
可沒想到,幾日不見,這丫頭的行事變得莽撞了起來,樂桑和天鳳一族的事情,她居然也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