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曲在冗月的秘密治療下,還真把毒素清除了,這讓擅長醫術的九闕迷的不行,他直追著冗月問他方法,可人家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他。
可是,等花二曲醒過來後,冗月卻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她焦急的問遍了所有人,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兮伽告訴她,冗月的性子向來如此,冷淡,隨緣。
尋求無果,花二曲隻能作罷,這家夥畢竟還是要回去的。
自從九闕認祖歸宗,澤燁就一直籌備著繼承大典,請柬散布了六界,這大陣仗,嚇得九闕不行,這個師公對他疼愛的不得了,揚言要給他最盛大的典禮。
典禮開始那天,確實很壯觀,因為她是九闕的妹妹,狐族的人,都稱呼她一聲曲姑娘。
聲勢浩大的典禮,六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來了,包括天後,華晤等一乾人等。
息相自見到九闕後,就一直想要和他說幾句話,但是,人群雜亂,九闕自己要顧著大典,實在是不得空,隻是那個在他身邊直晃悠的相思,讓息相見了,心裡十分不悅。
唯一一個出了紕漏的事情,便是白宴兮不知道被誰給救了,現下已經無了蹤跡。
大典持續到了夜晚,花二曲喝著酒,看著那人群裡的九闕有些感慨,找到了自己的根源,有了歸屬,感覺似乎真的很好,九闕在那裡笑的真的很開心。
花二曲仰頭,有些悵然,她這樣一株花草,根生於黃泉那樣的地方,著實有些不吉利。
阿婆雖然一直對她很好,但這份好意來的太過於直白和容易,總讓她會害怕有一天,這份會被收走,所以,一萬年來,依仗著鴉姏,她活得滋潤,卻並不自由。
可自從去了天界,冗月隨意的性子,給了她意想不到的自由度,天界的規矩明明那麼森嚴,但是在他的身邊,自己可以無拘無束。
冗月一直都在護著她,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可是這份好意也似乎來的比較容易,雖然也讓自己看不懂,可她也不深究,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哪些東西可以值得人留戀的。
一想起冗月一言不發的就玩消失,花二曲心裡堵得慌,生氣的很,悶了一口酒。
餘光卻瞥見不遠處的山頭上,有著不易察覺的靈力波動。
她神識強大,能察覺到這一點,也不難,隻是不懂為何在這個時候,會有這樣的動靜。
難不成是有人想要破壞九闕的繼承大典?
可是這靈力波動這麼小,也破壞不了什麼啊。
看著前方沉溺於酒醉的人們,花二曲放下酒壇,先自己過去探個究竟。
九闕好不容易和族人團聚,她也不想掃他的興。
後山上,有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正在給另一個人療傷,而當花二曲眯起眼眸,仔細看過去,發現那人竟是白宴兮,難道是這個黑袍人救了他?
他是誰?
為什麼要救白宴兮?
隻聽那黑袍人變換了聲音,對著白宴兮道“你的傷我已經幫你穩住了,這裡不宜久留,走吧。”
白宴兮點點頭,卻還是畢恭畢敬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閣下為何要救我?”
黑袍人道“自是看中了你的能力。”
這話說的不夠清楚,白宴兮也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皺眉“閣下的救命之恩,我自當銘記於心,想要我做什麼,直說便好,能做的,我決不推辭。”
黑袍人笑了一聲,像是很享受這番追捧一般,也就不繞彎子“我要你替我……”
距離有些遠,花二曲實在是很難聽到,便隱晦的擴大神識,想要聽的更清楚。
“誰?!”
黑袍人居然有了察覺,一柄劍直指花二曲。
花二曲心下一緊,躍身躲開,飛速的向後跑去。
“殺了她!”
雖然不知道花二曲聽到了多少,但是以防萬一,她必須死!
花二曲隻覺得心裡冤屈的很,明明沒聽到什麼,那人鐵了心的要滅她的口。
白宴兮眸色一冷,手掌之上凝聚靈力,黑袍人緊隨其後,兩方夾擊,均被花二曲躲過。
可畢竟身體餘毒剛剛清除,靈力尚在恢複,這會子的爭鬥下來,就已經氣喘籲籲,腳步漂浮,速度不自覺的就慢了下來。
白宴兮身形一閃,便立在了她的麵前,那目光放在花二曲的身上,有些怨恨在裡麵。
“我還真是沒想到,堂堂一個冗月神尊,居然這麼看重一個小花妖的命。”
一想到自己的心頭血被冗月取來,用在一個小花妖的身上,他就覺得無比恥辱。
黑袍人也到了,兩者一起堵住了她的去路。
花二曲恨不得抽死自己,早知道這裡這麼危險,怎麼著也要拉個人來和她一起,不至於死都是一個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