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華晤急匆匆的趕往雲頂天闕,彼時,澤燁正在向天君稟報無望秘境被毀一事。
和塵有些驚訝,華晤平常最懼怕自己,恨不得直接消失在自己眼前,怎麼現在倒跑到眼巴前來了?
“你有何事?”
華晤行了個大禮,而後才慢條斯理道“父神,孩兒知道是誰毀了這無望秘境的泉眼。”
澤燁一聽也有些來了精神,他這些天也在查這件事,但是始終沒有線索,九闕也沒有傳消息回來,現如今,隻是從息相公主那裡得知,凡間出現了少量的惡靈,雖然被他們儘數抓獲,但是,還是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
他們兵分三路都查不到的事情,怎麼這個足不出戶的五殿下會知道?
和塵問道“是誰?”
“就是叔父身邊那個冥界的小花妖,花二曲!”
此話一出,雲頂天闕的眾仙家皆震驚不已。
太上道祖皺著眉,先前和那丫頭喝過酒,也交談過,談話間能看出來,那是個沒什麼城府的小丫頭,心思簡單,為人也足夠坦誠,根本不像是惡意毀壞泉眼,放出惡靈的人。
華晤這番說辭,他顯然是第一個不信的。
“五殿下,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能胡說。”太上道祖捋了捋胡須,“那丫頭我見過,做事做人張弛有度,不是這種人,況且,你說她毀壞泉眼,那目的是什麼?”
華晤打心眼裡佩服暮瑰,早前她告訴自己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是不信的,但是,暮瑰卻告訴他,自己有不能言語的苦衷,無法去當麵指證花二曲,需要他代勞,也好讓他在和塵麵前立個功。
為了以防萬一,暮瑰連有人會反駁,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也一字不差的猜了出來,還早早的就給華晤想好了回答。
“老祖,沒有證據的事情,本殿下怎會信口開河?”
話及此處,他拍了拍手,大殿之上,又來了兩個人,眾人開始低聲竊竊私語。
這分明是已經臭名昭著的白宴兮和它那個女兒白榛榛。
澤燁的眼神接觸這兩個人,是掩飾不住的憤恨和惡心,但是礙於在場的人太多,不好發作,隻是不明白,這個白宴兮究竟是誰救走的?難不成是白榛榛救的?
青丘的石牢有法陣,他不相信白榛榛有這個實力。
和塵坐在正殿之上,微微皺眉,這兩個人已經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怎麼還會和華晤扯到一起?
華晤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隻是興奮的讓白宴兮和白榛榛開口,隻要他這回能立功,那他父神的眼中,便不再隻有兮伽一個人,而暮瑰也會對他有所青睞。
“父神,那晚在青丘發生的事,他們二人均是見證者。”
得到準許的白宴兮先是行了個規規矩矩的天界禮儀,繼而道“啟稟天君,師父,我知道之前做了很多錯事,本不應該再度出現在大家的眼中,但是此事關係到六界的安危,我不得不說。”
白宴兮還是狐帝的時候,是自己的爪牙,現在他已然是一個棄子了,和塵也不期待他能說出什麼好東西來,隻是懶洋洋的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那晚的神王即位大典時,我在青丘的石牢裡,是真心悔過,想以死謝罪的,但是,這時候,是那個小花妖出現,救了我,她將我帶到了後山……”
澤燁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白宴兮的鬼話“她與你素不相識,救你做什麼?”
白宴兮此刻將自己的身段放的極低,對於澤燁的嘲諷,他低眉順眼的回答“師父,她救我,是為了和我談合作。”
聞言,和塵麵上神色卻變的嚴肅的起來,他向前傾身“什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