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怨宮。
冗月給花二曲喂下了從太上道祖那裡坑來的複元丹後,便開始施法為其治療。
床上的人毫無生氣的躺在那,渾身幾乎被折磨的沒有一塊好地方了,所幸的是血液不再流淌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眉眼,冗月的眼神裡滿是不忍,他走的時候她就因為身中劇毒昏睡不醒,現在他回來了,她還是昏睡不醒。
藥也吃了,修為也渡完了,冗月正在納悶,為何她的氣息還是這般孱弱時,花二曲忽然間眉心緊蹙,身體蜷縮著,先前在誅神台上的痛楚,已經讓她喊的嗓音嘶啞。
現如今,她的身體似乎出現了新一輪的疼痛,嬌弱的身軀忍不住顫抖,痛苦的聲音自唇齒間流出,她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淚水也一點點的打濕了纖長的睫毛。
冗月似乎猜到了什麼,他拉住了花二曲的手腕,微微輸送神力,觸及到她血液裡的殘留東西,冗月的瞳孔不可置信的震顫了一下,她居然被人下了牽機珠!
說起來,這牽機珠還是他的手筆,這東西發作起來,會生不如死,疼痛難忍,要取出來可不是易事。
他才離開多久,就有人敢對他身邊的人下這樣的毒手,難不成是他以前太好說話了嗎?
他此刻的胸腔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似是憤恨,又似是心疼,情緒交加,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定了定心神,冗月再度睜開眼睛,裡麵已經恢複成了一片清明。
他垂眸,指節分明的大手攀上花二曲的腰間,挑起腰帶,輕輕一扯,纖腰處便沒了束縛,冗月正欲再度動手的時候,耳畔又想起她那句男女有彆的話,眼下有些犯難了。
牽機珠遊走於身體各處,他必須施法尋找,可穿著衣服不好探查牽機珠的位置,若是不看清楚,根本無法準確的找到它的位置,更彆說取出來了。
餘光瞥到一邊的帷幔,那是薄菱紗的,雖然有些透,但不至於遮不住花二曲的羞恥心,也能夠讓他大概的看清楚牽機珠的位置。
薄紗落下,將床上的人從頭蓋到尾。
可冗月似乎料錯了什麼,褪去衣物的花二曲,脖頸纖細,肩頭圓潤,柳腰盈盈一握,膚色白嫩,縱使蓋上薄菱紗,卻也難掩春色。
白色的薄紗配合著她的欺霜賽雪般的肌膚,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美感,冗月盯著她看了許久,呼吸莫名的一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時,腦海裡無端的浮現起,在司命那裡看到的那些書,目光落在她此刻毫無血色的唇瓣上,想起第一次碰到它的感覺。
他破天荒的覺得耳根子有些熱,冗月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喉結上下一動,
本想以薄紗蓋之,怎麼好像事情的發展方向有些奇怪?
他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隨後起身,雙手結印,金色的光芒作用於花二曲的全身。
牽機珠再次被扯動,開始劇烈的發作了起來,花二曲疼的再度嘶喊出了聲,疼得她想躲,滾向床榻邊緣,掙紮間薄菱紗眼看即將掉落,冗月眉心一跳,速度極快的上前接住了她。
嬌軟的身軀全部依偎在他的懷裡,熟悉的清香溢滿鼻尖,促使冗月的身軀突然一僵,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反應,也不敢隨便亂看,他隻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堅持修煉而不沾情欲的心境,好像有些亂了。
冗月快速朝她額頭一點,人便再度暈了過去。
等他取出牽機珠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滿頭大汗,呼吸沉重,身上有著萬年來都不曾體驗過的燥熱感,而且腦海裡全是花二曲身披白紗,眼眸緊閉,惹人憐愛的樣子。
受不了自己滿心的雜念,冗月有些驚慌的轉過身,直奔無垢池去了。
妖界。
九闕被困在妖界的地牢裡不知道多久,每次息相公主來看他,他都是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絕不看她,這也讓息相吃了不少次癟。
澤燁也來過一次,想要帶他回青丘,可九闕明白,他一旦回到青丘,就很可能會再度被澤燁關起來,不會讓他回去找花二曲的,所以,怎麼說也不肯離開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