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月一回到離怨宮,戰夏就湊了上來,雖然對於冗月的能力,他不做任何的懷疑,可是,他更想要結果。
推開他湊太近的身體,冗月淡淡的回答“被人搶走了。”
“你說什麼?”戰夏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裡聽見了什麼,“被人搶走了?”
冗月照舊坐在書案前,不滿的掃了他一眼“我雖然不喜歡離怨宮裡有人服侍,但不代表無人經過,你要是想早些暴露自己,可以再大點聲。”
戰夏被堵的啞口無言,他還是想不通,居高臨下的站在冗月的麵前“什麼人搶的?”
回憶起那場爭奪之戰的經過,冗月答道“一個是九闕,另一個是你們魔族的人,具體是誰不知道,他帶了麵具,看不清。”
戰夏來回踱步,琢磨著這兩件事,總覺得這兩個人冒出來搶奪他的生機,有些匪夷所思。
“這個九闕從哪冒出來的?他不是失蹤了很久了嗎?突然就冒出來就要跟我作對?搶我的柢山魚?”
冗月垂下眼簾,花二曲還活著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這個人,那丫頭能死而複生,也忘了很多事,魂魄不全卻也沒心沒肺的開心的很,既如此,那便一直這樣開心下去吧。
自上次見過一麵後,那丫頭一口一個哥哥,他便能猜到,救她的人是九闕無疑了,那搶奪柢山魚,大概率是要為那丫頭療傷了。
“九闕搶不搶柢山魚,倒也沒所謂,我隻是覺得,那個魔族人搶奪柢山魚,相較之下,他的動機會會更加危險。”
冗月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從九闕的身上拉了回來,為了防止他去深究花二曲的事情,果不其然,提到那個魔族,戰夏的思緒被整個拉了過去。
“你說的不錯。”戰夏少有的讚同了他的話,“我被你帶走的事情,應該無人得知,更彆說人在離怨宮的事情了,那魔族要這柢山魚是要做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個猜測,是不是暮瑰猜到了什麼?或者說,本身這件事,就又是暮瑰策劃的?
備好所需的物品,冗月把東西送進了太上道祖的兜率仙府裡,老頭說的話和戰夏說的差不多,修補的問題不大,隻是器靈化人,須得費一番功夫了,可他卻不在乎,隻讓太上道祖修就行。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難熬的時間。
九闕回到昆吾山時,花二曲正蹲在小溪邊和那隻白毛小靈猴玩鬨,溪流不深,她挽起褲腳,白嫩纖細的小腿在水流的作用下宛如一塊白玉,那丫頭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趁著小靈猴一個不注意,她抄起水花潑灑在它的臉上。
小靈猴被突襲的毛發儘是水,不滿的白了花二曲一眼,抖了抖身上的水,也灑了她一身。
不遠處響徹著藍鳬的怒吼聲“花二曲!你功法都練完了嗎?敢跑出來偷玩?”
花二曲被吼的渾身一抖,和小靈猴對視一眼,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抽身想要逃離眼前地,轉身就看見了佇立在一邊,看著她笑的九闕。
“哥哥救命!”
花二曲邁開光溜溜的腳丫子,踩在鬆軟的草地上,奔向九闕,還沒有撲進他的懷抱,她的後衣領子就被人輕鬆的提溜了起來,身後傳來一股寒意。
她扭頭看去,果不其然,藍鳬怒容滿麵“老娘告訴你,今天就是盤古在世,他也是救不了你!”
藍鳬自詡高貴典雅,目空一切,以往都是本上神本上神的自稱,可自從遇見了這個丫頭,她每次被氣極了,就會變成老娘。
花二曲自知躲不過,卻也還想再試試,她嘴巴一撅,可憐兮兮的看向九闕“哥哥……”
九闕淡笑一聲,在她的注視下,抬起雙手,捂住耳朵閉上眼“我聽不見。”
“……”
花二曲隻覺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總是會讓她的心裡泛起一種無名的情緒,藍鳬對於督促她練功有著堅持不懈的精神,堪稱名師,明知她沒什麼慧根,還非要趕鴨子上架,真的很痛苦。
她指了指身邊的小靈猴,對藍鳬提出了條件“那我要阿毛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