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色降臨的時候,冗月的藥浴才算結束,他收拾好自己出了門,抬頭間,發現後山閃過一陣陣的紅光。
心下疑慮的他抬腳走了過去,想一探究竟,可他八成也猜到了一些,怕是花二曲在修煉,可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他扼製了,那丫頭那麼懶,真的會嗎?
可當他過去了才明白,確實會,也可能是樂桑的事情有些刺激到她了,畢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就會任人宰割。
隻見她劍法淩厲,卻又不失風雅,可就是心性太過浮躁,導致她總有一招威力使不出來,劍破淩空,威力隻有一陣風罷了。
花二曲懊惱的把劍插在地上,開始伸了伸懶腰,擦擦汗,感慨道“有些事,還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話畢,她就想離開去拿一邊的酒壺,沒走兩步,地上的劍突然間拔地而起,瞬間飛到了冗月手裡。
他順手挽了個劍花,劃出一道道寒光,走近道“心性不沉穩,會招式不懂其義,自然練不就。”
他伸手奪走她手裡的酒,將劍遞給她,臉色不容拒絕“再來。”
花二曲有點頭大,她沒有接過劍,而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你能給我演示一遍嗎?”
冗月不語,隻是把劍放在她的手裡,坐在一邊,一揮手,桌麵上便出現了一套茶具,還正小火煮著茶。
他倒了一杯茶,臉也不抬道“不能。”
這種簡單的招式還需要演練的話,那隻能說明這丫頭沒有用心。
花二曲隻能垂頭喪氣的走到一遍,開始重新來過,可她見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心氣住依舊浮躁的不得了,越練不出越浮躁,練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沒有反響。
冗月這時慢悠悠道“我記得你這壺酒,是你自己釀的吧?聽九闕說,釀了八百年之久,是嗎?”
“是啊。”
花二曲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也回答了他。
“你如果再練不成,這壺酒我全部拿去倒掉。
花二曲心裡咯噔一聲,她知道冗月說到做到,又急又氣,生怕他對自己的酒做什麼,最終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嚎啕大哭。
“我已經儘力了,讓你給我示範你又不願意,我練不出來……”
冗月皺眉,這丫頭竟也開始學會耍賴了,明知道他最怕吵鬨的哭喊聲了。
他到底還是服了軟,道“你先練,我來糾正。”
聞言,花二曲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利索的重新站起來起勢,運足靈力,貫穿全身,卻在一個眼神裡瞄到自己的酒時,頓時鬆開了,再對上冗月略帶嚴肅的眼神時,她心裡一哆嗦,莫名的怵了起來,這下連招式都忘了。
結束後,花二曲尷尬的站在原地,視線撞到了冗月帶點沉沉的臉色,她想躲避,就一步步的往後退。
“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去……去休息了……這……這修煉……真累……哈!”
隻見冗月倒了一杯她的酒,手腕朝下,酒就這麼一滴不剩的撒在地上。
“啊!!!”
花二曲尖叫著跑過去,走到一半,冗月一揮手,便有個結界擋在了她的麵前,給她撞得頭暈眼花。
“你每練錯一次,我便倒一杯,如果直到這壺酒都結束了你還不能練會,那我們就再開始辟穀,酒,你一滴也彆再妄想。”
“阿月!你彆,你就是喝了它我也可以忍,你怎麼能倒了它呢?暴殄天物啊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