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拉回來後,兮伽不滿的道“愛不是占有,更不是欲念,奪人之妻,這個狐帝,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冗月看向他,認真道“情愛本就是欲念。”
對於冗月的話,兮伽隻是認為他無心,不懂這些,便以一種施教的語氣反駁“當然不是,愛是保護。”
看他說的滿眼赤誠,冗月平靜的開口“那你為何要吻樂桑?這不是欲念?”
兮伽差點被口水嗆死,他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此刻通紅。
緊張的掃視了一圈周圍人,兮伽低聲怒道“你怎麼會知道?”
自己就吻過樂桑一次而已,怎麼這家夥還知道了?
“阿曲說的。”
“她看見了?什麼時候?”
“在九闕來的那天晚上。”
“他也看見了?”
“你說呢?”
冗月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兮伽猛然想起來,那晚九闕來他宮裡,確實是跟了他一路,偏偏他沒有細想,這狐狸什麼時候跟著他的。
早知道,他就挖了那兩個人的眼睛,什麼事都往外說。
這時,山洞的大門發出陣陣的轟鳴聲,藤蔓因為門開了,被拉扯斷開,從門裡走出來一個人。
此人身著一身灰色的衣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裡麵待得時間太久的緣故,即使是灰色的衣衫也有些灰撲撲的,那是個看模樣七老八十的男人,須發皆白。
胡須幾乎和頭發長在了一起,看起來不清爽,但是他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噤聲。
白宴兮趕緊攜帶著四大長老上前,恭敬的行禮。
“弟子白宴兮,攜領青丘白璞,有蘇族風靈,卓炎和純狐族夫天前來恭迎師父出關。”
澤燁很顯然對麵前這四大長老不感興趣,他的目光倒是停留在白璞的身上。
“這麼年輕,都成了青丘一族的長老了?”
被提及的白璞臉色微紅,澤燁明顯是在說他走後門,他低頭解釋道“老祖,晚輩年紀雖小,但是也已經七萬歲了。”
不理睬白璞的自辯,澤燁自哼一聲,不予理睬,他雙手背在身後,渾厚又蒼老的聲音,響徹雲霄。
“我不過閉關了幾年,你們居然給老子出這種岔子?敢丟了雙靈鏡?還被人炸了九姥山?白宴兮!你這個狐帝,就是這麼做的?”
白宴兮慌亂中撲通一聲跪下,對著澤燁低頭懺悔“師父,是弟子無用,那小賊,至今未抓住。”
他不明白,這件事怎麼閉關了這麼久的澤燁會知道?
“你沒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沒……”
“查到了!”
人群裡,一道清朗的的聲音響起,白宴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眾人回頭看去,冗月和兮伽大大方方的向前走來,冗月月白色的長袍在日光的作用下,顯得愈發的亮眼,配合他如玉的麵容,讓人在這熾熱的天氣裡,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清爽。
而兮伽身著黑衫,麵容硬朗不失俊美,臉上的神情更冷。
澤燁走下去,與冗月麵對麵,目光之中,似乎電閃雷鳴的,場麵頓時變得有些僵,其他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兩人有仇嗎?
沒想到下一秒,澤燁對著冗月的胸膛捶了一下。
“你怎麼回事?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沒變老?”
這……
場上的人都麵麵相覷,二人認識?
兮伽也有點看不懂,他問道“叔父,什麼情況?”
“叔父?”澤燁打量著兮伽,看他的麵孔有些像和塵,他有些驚訝道“和塵和阿凝成親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一時間的信息量有點大,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冗月生平第一次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人閉關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我與澤燁是同歲,亦是多年好友。”跟兮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後,又和澤燁道“我們先說雙靈鏡的事情好嗎?”
同歲?一個糟老頭子,另一個俊美無雙,真是同歲?
澤燁這才回過神來,他正了正臉色“阿月,你方才說你查到了,查到了什麼?”
冗月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兮伽,他立刻會意,掌心一推,釋放出來一個東西,眾人看去,居然是個傀儡!!
那傀儡身著鎧甲,但是無麵孔,現下已經被兮伽用術法捆綁住了,但是此刻卻還是在地上滋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