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二曲再度睜開眼眸的時候,自己正處於誅神台上,正前方端坐著天界的主宰——和塵。
四周都圍坐著各界的正主,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生活剮了似的。
樂桑和兮伽立於一邊,那小人魚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擔憂,她在天界也聽說了花二曲在下界的種種傳聞,眼下,能被押上誅神台,很顯然,天君沒打算讓她活著下來。
花二曲昏沉沉的搖了搖腦袋,才逐漸看清四周。
誅神台有四大神柱,神柱上刻滿了符文,此刻泛著白光,它明確的告訴花二曲,誅神台已經被打開了。
神力聚集在頭頂,不等她的反應,天君一個眼色,底下的神將便將由萬年寒鐵打造的玄鐵鏈束縛住了花二曲的雙手。
這鐵鏈長且粗重,在捆上她的那一刻,花二曲的雙手就直直的垂下,再也抬不起來,冰冷刺骨的玄鐵接觸皮膚,花二曲陡然醒悟,這玄鐵,竟有消耗元神的能力!
忍受著玄鐵鏈的侵蝕,花二曲猛然發現了在一旁端坐的白宴兮和白榛榛,她拖動著沉重的步伐,有氣無力的怒道“是你?!”
才被牽機珠折磨到昏死過去,花二曲如今身上根本沒有多少的力氣可以支撐她站起身,可是見到白宴兮安然無恙的坐在那,還是滿心的憤恨。
白宴兮冷笑一聲“是我,你這小花妖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私自闖入青丘的無望秘境裡,以至於出現這諸多的禍事。”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他反咬一口,花二曲氣的渾身顫抖,她怒罵“你撒謊!那晚明明是你將我打落懸崖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下麵是無望秘境!”
和塵瞄了一眼兩人的爭執,也明白不可能一上來就殺了她,那樣會顯得他這個天君十分的不公,連讓人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想殺她的心太明顯了。
“花二曲,無望秘境的泉眼是否為你破壞?”
花二曲的眸色低沉,她垂頭應聲“……是……”
這無可辯駁。
和塵微微挑眉,倒是實誠,他繼續道“惡靈是否為你放出?你是否是魔族派到我天界的細作?”
聞言,花二曲驚愕的抬頭,她急忙矢口否認“惡靈是我失誤放出不假,但我並不是魔族的細作,天君,我自幼在冥界長大,這些在冥界都是可查的,每個冥界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與那魔君沒見過幾次,怎麼可能為他做事?”
和塵也不著急,隻是懶洋洋的問那邊的白宴兮“你說呢?”
白宴兮從鼻腔裡哼出來一聲,而後走向誅神台,大聲的質問“既如此,那你為何要在那晚救我出青丘石牢?”
先前也聽九闕提起過白宴兮在天界是如何誹謗自己的,如今親耳聽到,她還是氣憤異常。
“我何時救過你?你被救的那天晚上,我身上的餘毒未清,如何救你出地牢?”花二曲嗤笑一聲“那還是你自己下的毒,你忘了?”
白宴兮的臉色頓時僵住了,他忘了這一茬了,那丫頭就是因為身重銷元散沒有完全恢複,才被他們打下去的,本以為她會死在下麵,誰知道魔君正巧也在那,讓她撿回了一條命。
和塵皺眉,事情到這裡,怎麼還出現了轉機?今日,還能讓這個小花妖逃脫了不成?
“白宴兮,到底是何情況?”
他彎腰抱拳,有些微微的驚恐,當時千算萬算,算丟了自己這個銷元散。
“回稟天君,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女兒當時也是親眼看見了。”
被提及的白榛榛也趕忙上前附和“天君,小女當時看的很真切,就是她放走了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