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開魔界的那些士兵的追蹤,冗月秘密的查看了一番,發現戰夏的蹤跡,最終消失在閻浮淵裡。
花二曲告訴他,當日在歸墟,如果不是戰夏,她根本不可能帶著他逃出去,所以,算起來,他們都欠戰夏一條命。
他不放心花二曲一人來此,就代替她來尋人。
目光放在下方,那個深不見底的黑淵裡,冗月縱身一躍,白色的身影,迅速被黑色浸染,被吞噬。
從魔界回到忘川時,花二曲已經不在了,冗月問了小環才知道,她被北帝拉過去,頂了靈婆生前的差事,眼下正在和黑白無常商討事宜,不日,還要去人間羈押遊魂回冥界審判。
自上次的戰事後,凡間的遊魂,確實是增加了很多。
小環看冗月的臉色有些白,好奇道“神尊大人,您是受傷了?”
是他小看了閻浮淵,他在裡麵被些不知名的魔障偷襲到了,所幸不是什麼大傷,隻是,沒有想過,戰夏居然被關押在天罰雷池裡,為了不動聲色的把人帶走,他破開雷池,是費了點修為。
冗月淡笑一聲“無礙。”
迫於擔憂,小環還是給他進行了治療。
冗月看了看手裡的玄機珠,戰夏在閻浮淵裡受的傷有點重,已經完全的沉睡了,他如今隻剩元神在這裡麵,也隻能借助玄機珠給他療養,否則,要是讓他人知道天界神尊,擅自帶走上一任魔君,怕是又要引起大亂。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呼喚聲“叔父!叔父!救命啊!叔父救命啊!”
理了理衣衫,小環跟著冗月來到門口,就見華晤渾身泥汙,滿眼的驚恐,他一看見冗月,踉蹌著步伐,一下子撲倒在冗月的腳邊,痛哭流涕。
“叔父……叔父……叔父你救救我……”
潔白的衣角染上他的泥土,冗月有些反感的抽出來,冷聲道“說。”
華晤看了眼身邊的小環,很明顯想要她回避開,可這丫頭有點缺心眼,和華晤大眼瞪小眼,就是不知道看眼色。
冗月也不慣著他,轉身道“你如果不想說,就回吧。”
“不!叔父!我說!我說!”
見他要走,華晤一把抱住他的腿,膽戰心驚的說出了原因。
原來,天君和塵因為兮伽的獻祭,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儘管人前不說,可是回去後,還是會在自己的書房裡,靜靜地看著兮伽的畫像,緬懷著。
華晤自出生以來,就一直被兮伽壓一頭,從未讓自己的父親正眼看過,這次,兮伽不在了,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恰巧在大殿之上,聽到和塵與眾仙家的談話,言語之間,全是對修羅的防備,很明顯,修羅的存在,依舊是六界安穩的一大隱患。
為了邀功,他便自作主張,想要他的父神高枕無憂,便趁著修羅休養生息的階段,派人前去刺殺冥河教祖,結果失敗了,他們看得出來刺殺的人是天界的人,盛怒之下,已經帶著修羅大軍和那些刺客,前往天界討伐。
而今,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得知真相的冗月震驚不已,這根本就是在撕毀合約,還是天界自己撕毀的,不亞於是在給修羅名正言順的出兵借口。
冗月鮮少的動怒了,他真的是被華晤給蠢的不知該怎麼去泄怒。
“華晤!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華晤低頭哭泣,這種時候,冗月哪怕是要殺他,他也隻能默默的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