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則一眼看穿了對方的企圖。
“謝玉妤,咱們家什麼時候有生日送禮物的傳統了?如果有,你把我這十九年的禮物補上。”
謝玉淵說話聽起來溫和,但說出的,內容卻讓謝玉妤覺得自己哥哥白長了一張如此溫和俊美的臉。
謝玉妤還想悄悄去抱小貓咪,卻被謝玉淵攔住了。
“哥,小貓咪你不是送我的,你總不能連抱都不讓我抱了吧。”
謝玉淵將姬宣塵放在沙發上,“他身上有傷,你下手沒輕沒重,小心弄疼了他,他咬你。”
謝玉妤隻能收回手,“好吧,那等他傷好了我再抱起。”
007很不服氣,〔宿主才不咬人,這是誣陷。〕
姬宣塵沒理007,在沙發上打算好好研究剛才在謝玉淵身上薅下來的黑色絲線。
可還沒怎麼研究,黑色絲線便在繞著姬宣塵飄了兩圈後進入了姬宣塵身體。
而這條絲線進入姬宣塵體內的感覺和自己絲線不同。
謝玉淵身邊的黑線進入姬宣塵體內時,就好像那本來就是自己的能量,完全沒有吸收自己身體能量的滯澀感。
能量自行轉化成為姬宣塵的本源能量。
那股微弱的能量大了許多,讓姬宣塵能夠吸收更多自身周圍的能量。
進入身體的這部分能量雖然也轉化成了自己的能量,但和本源能量還是有一定的區彆。
轉化的本源力量彙聚在姬宣塵的眼睛位置,而轉化的普通能量則在身體中自行遊走。
姬宣塵看向謝玉淵那些數量多到都快看不清其中人模樣的黑色氣線,貓瞳亮了亮。
姬宣塵本來的想法是每天吸收一點,慢慢吸收掉這些黑線,不過現在好像需要改變計劃。
遊走在身體中的普通能量讓姬宣塵受傷的位置疼痛感降低了許多,甚至像耳朵、尾巴這種傷比較輕的位置,疼痛已經感受不到了。
姬宣塵的直覺告訴自己,如果想,可以靠著這些能量恢複身上的傷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比起現在恢複,還是應該向謝玉淵展示完林白綿有多惡毒,不然一直看不到傷,說不定謝玉淵會認為自己冤枉了林白綿,那就很讓貓生氣了。
讓對方知道自己受過多重的傷,以後也會多心疼自己一些。
007覺得宿主這後半句話才是重點,但並不好說出來。
謝玉淵和謝玉妤在廚房做飯,傳來的香味,讓姬宣塵沒忍住朝著廚房的方向看過去。
兩人動作嫻熟,沒一會就煮好麵,還炒了兩個菜。
姬宣塵期待的看著廚房的方向,這味道一定比中午在劇組吃的雞胸肉味道要好多了。
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水煮雞肉,姬宣塵一點也不想抬頭,謝玉淵這是在虐待小貓咪。
007為謝玉淵說話,〔宿主,人家沒虐待你,小貓貓長期吃人類的食物對身體不好,你隻能吃這個。〕
姬宣塵〔……〕
姬宣塵當聽不見,甚至屏蔽了007說話聲音。
不過麵前的雞肉聞起來味道好像也很不錯的樣子。
最後姬宣塵還是沒有頂得住食物的誘惑,將盤子裡的雞胸肉吃的乾乾淨淨。
謝玉淵需要去醫院給自己的母親送飯,留下要寫作業的謝玉妤和小貓咪。
謝玉妤觀察了小貓咪好半天,在看到姬宣塵吃完後才試探性朝小貓咪伸出了手。
姬宣塵沒什麼要反抗的意思,被自己妹妹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謝玉妤抱著小貓輕輕摸了摸小貓的背,表情十分滿足。
還撇了撇嘴,自己這麼小心,怎麼會弄傷小貓?
滿足的擼了好一會貓,看著小貓咪因為自己撓下巴的原因眯起了圓圓的貓瞳。
好像想起了什麼,“我好像忘記了問我哥有沒有給你起名字,來,先讓我看看小貓咪是個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說著就要給姬宣塵翻身。
姬宣塵“……”
姬宣塵轉身就跑,躲進了謝玉淵給自己搭的窩裡,隨謝玉妤怎麼叫,怎麼用東西誘哄也不出去。
雖然腳有點痛,但和小姑娘將自己看光比起來,姬宣塵還是選擇前者。
謝玉妤看小貓一直躲起來不出現,隻能先去寫自己的作業。
謝玉淵回來時,客廳已經沒有自己妹妹的身影了,隻有小貓咪趴在自己窩裡,眯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謝玉淵被小貓的模樣可愛到,上前就打算抱起自家小懶懶,可剛將小貓咪抱起,就發現懶懶待過的地方有一團血跡。
謝玉淵表情立馬就變了,低頭開始認真檢查小貓咪。
姬宣塵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畢竟不管傷口彆人看不看的見,都一直疼著,對於姬宣塵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
但看著謝玉淵那雙帶笑的眸子冷下來,甚至裡麵還帶上怒火時,姬宣塵就猜到發生了什麼,在看到地上的血跡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林白綿讓那個偽係統製造的掩飾消失了,姬宣塵的第一反應是朝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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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窗戶外麵各棟居民樓裡沒有相機偷拍才放下心。
想想也是,這才自己被領回謝玉淵家的第一天,如果這個時候被拍到有傷,雖然有證據證明林白綿沒虐貓,但總也有些人會往林白綿身上扯。
像林白綿這種在外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那些被派來拍謝玉淵虐貓確鑿證據的人應該至少也是一周後。
在姬宣塵想著事情時,謝玉淵已經差不多翻來覆去將姬宣塵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
檢查完的謝玉淵臉色差到可以嚇哭小孩。
姬宣塵承認,自己也有點被嚇到,畢竟從上個世界一直到這個世界,姬宣塵都沒見過小孩這副表情。
這些傷看上去有新有舊,不可能是在自己家中這一會的時間完成的。
那就隻能是小黑貓的前主人造成的。
謝玉淵無法想象,對方心裡有多扭曲才會對一隻什麼都不懂的貓做這種事。
還將傷的如此重的貓帶到劇組,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將小貓身上的傷遮掩起來的,但懶懶現在的情況需要去醫院解決。
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燙傷,有些地方化膿腐壞,這些是謝玉淵沒有辦法處理的。
可想想寵物醫院的收費,再想想除去母親手術費後並不多的存款。
這是謝玉淵第二次感受到無能為力的感覺。
第一次是剛得知母親生病的消息時,第二次便是這次。
生命的流逝是個漫長的過程,但總能讓你在瞬間意識到他的殘酷。
而有些人就像生長在地縫中的野草,在抓住一切機會朝上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