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
薛恒恍惚中聽見有人在喊自己,餘光看去,是包燈,手中抵擋的力道鬆了一下。
“這種時候你還敢走神,薛恒,看來你注定要死在我手裡了!”說完對方一劍下來,薛恒手裡的刀"鐺"的一下,斷成兩段。
"斷了"
薛恒愣了一下,對方的劍很快就捅了過來。
"噗呲"一聲
薛恒身體下意識的抬手抓住對方的劍,卡住它,右手提起斷刀,也是一下砍在對方的肩上。
對方忍著痛楚,正要將薛恒肚腹一劍捅穿,隻感覺一陣陰影出現在頭頂,還正在不斷的擴大覆蓋。
兩人同時抬頭一看,隻見包燈舉著腰刀,躍起在半空中,正朝著兩人砍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朝著黑衣首領砍去。
這一下如若不避開,那是非死即傷,這傷還得是重傷半條命的那種。
黑衣首領用力的拔出寶劍,薛恒順著力道鬆開了手,這要是不鬆開,怕是以後大理寺就多了位鐵手大理寺少卿。
薛恒痛的眼前模糊,用力的捂住腹部流血的位置,脫力的跪在地上。
他終於能鬆口氣,扯了扯嘴角,露出無聲的笑容,心想,包燈再不來,自己真就差點交待了。
“看來老天還是舍不得自己死。”薛恒用著痛到顫抖的聲音說道,隨後便癱軟暈倒在地。
大理寺武吏趕緊上來先給他做簡單的處理,立刻帶回去救治。
黑衣殺手見大理寺來援,首領在抵擋了包燈幾招後,帶著剩餘的手下,快速的離開。
包燈往前追了幾步,見對方速度極快的越過牆去,消失在他麵前,包燈麵色鐵青一片。
早上出去找寧宛,遍尋不到,哪裡都沒有線索,之後沿著昨晚最開始的位置朝著大理寺方向鋪開去,才找到昨夜他幫寧宛挑選的兔子花燈,因花燈上的兔子耳朵是一般長短,反而成為包燈辨彆昨夜寧宛出現在那處的證據,然而那處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地上散落一些腳印,雜亂無章,完全無法分辨,再加上昨夜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城樓處,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寧宛是怎麼出現在那處,又是如何被人帶走的。
而今薛少卿居然還遭遇暗殺,自己要是再晚來上那麼一會,後果會是如何,實在是無法想象。
要不是大理寺遭到了襲擊,自己又如何會先回防大理寺,必是早早的來援救少卿,如今大理寺關押著昨夜的幾人全都死了,對方如此的肆無忌憚,難道就隻是為了殺幾個俘虜?
寧宛被抓是意外,還是也是其中的一環,包燈從來沒覺得這麼困難過,仿佛自己陷在一片迷霧裡,找不到出路。
"哎!這次薛少卿傷的重了。"
眾人守在薛少卿房外,裡麵醫師正在給薛少卿治療,熱鬨非常,包燈看著一牆之隔便是寧宛的房間,卻是一片冷清,靜悄悄的。
“如何了?”
包燈回頭,“什麼?”
“寧娘子如何了,還是沒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