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燈氣的抱住自己的雙臂,“這廝不做人,說到後來突然就翻供了,你知道嗎?他居然翻供了,直接就和我們攤牌說他就是故意放消息給我們,引大理寺去承恩寺抓他,就為了給交易讓路。”
“宮緹勝還非常囂張的說明天我們就要將他無罪釋放。”
“真是氣死我了!”
給交易讓路?寧宛抬起頭看向薛恒,“交易是在今日?”
“那你們還在這裡乾嘛,快帶人去截下來呀!”寧宛焦急道,“怎麼還這麼悠閒的待著這?”
包燈苦著張臉,喪氣的坐在那,“我也想呀,可惜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交易的地點到底在哪裡。”
“宮緹勝怎麼突然的就翻供了?”這不有病嘛,故意浪費他們的時間。
“哎!彆提了,他這一翻供,我們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薛少卿,我們就真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嗎?”寧宛看著薛恒問道。
薛恒放下手中的小碗,平靜的搖搖頭,“目前來看是的,我們沒有一點辦法,一切都看明天是否真的和宮緹勝說的一樣。”他背後的人,權力是否真的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他也很想看看。
“真晦氣!”寧宛嫌棄的說道。
如何也想不到他們忙活了這麼些日子,最後居然是這麼個不上不下的結果。
他們的節奏突然被按下暫停,直到第二日。
昨夜有些人安然入眠,倒頭就睡,有些人裹著被子,翻來倒去,徹夜也難眠。
心中都惦記著天亮後,結果會是如何?
天微亮,寧宛投喂了小藍,便收拾出門,剛出門餘光便就看到薛恒也剛好洗漱出門,倆人沉默的相視一眼,一並朝著院門而去,方向卻是不同,薛恒腳步朝著前院辦公,寧宛拐過小路朝著後廚而去。
昨日從薛恒包燈處聽到的消息,嚴重影響到了寧宛的心情,一大早就滿是喪氣。
來到大雍這麼許久,寧宛這是第一次真實體會到權力的灰色即使他們手中握著足以定宮緹勝生死的證據,卻最終可能屈服權力。
寧宛拎著盛著早食的食盒朝著前院去,剛好趕上了薛恒和包燈接口諭的場景,為了不想跪下,寧宛躲在門洞裡,默默的等著他們接完口諭後,才突然閃現在倆人眼前。
薛恒抬眼看了下寧宛,不必開口問,便就知道寧宛一定是不想出來,躲在哪個角落裡偷窺著他們。
不過就剩薛恒一個在,包燈接了口諭便立刻去大理寺牢房提人去,大家都不想去,總不能薛恒自己去,官大一級壓死人,沒辦法所以隻能包燈自個去跑下腿。
寧宛跟在薛恒身後拎著食盒進了屋,感慨道“還被宮緹勝說中了,看來他背後的人,勢力不小呀,難怪包燈說他囂張。”
薛恒一進屋便斜斜倚靠在椅子裡,一句話不說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
大家相處這麼久了,寧宛也知道薛恒這會的心情確實不是很好,畢竟這到嘴的鴨子,被它自己飛了。
寧宛雙手舉托著筷子,遞到薛恒麵前,問道“來人可有說是何人做的保,求的情?”
薛恒接過筷子,看了寧宛一眼,“是國舅爺,給皇後娘娘和陛下獻上了新式煙花,說是特意留到到時候送佛會的時候用,對此為宮緹勝請賞賜,才知道人在大理寺,特意派天使過來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