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之後我有問過新一,但他大多含糊過去,後續究竟怎樣處理此事也不曾對我講過。”少女的眼神有些黯然,
“可是直到最近,我才從他口中得知,原來他實際上並不認為這是正確的事。
正相反,將殺人魔救上來後,立即予以法律的製裁才符合他的意誌,可是他那日顧忌著昏迷過去的我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離開了。”
遠山和葉突然有些明白她是緣何而痛苦了。
“所以,你是覺得自己辜負了他的期待嗎?又或者,你感覺自己似乎拖累了他——”
毛利蘭沉默了。片刻後她輕輕點頭“是啊,這些我都是想過的。”
也就是說,還有我沒說出來的成分在嗎?遠山和葉有些不忍,但到底沒出聲打斷對方的剖白。
有些事情,說出來比悶在心裡要好得多。
“其實比起前麵那些,我更難過的是,他不曾告訴我昏迷之後發生的那些事。”
遠山和葉皺著眉想了片刻,在望進那雙充斥著悲傷和恐懼的眸子裡時才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
既然從她醒來後便沒多談這事,工藤後麵再在她麵前提及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毛利蘭是在工藤新一對其他人講述此事的時候,了解完整的事情經過的。
“所以說,現在的問題在於,原本穩定聯絡的黑衣組織高層突然失去音訊了。”世良真純沉思,“不存在偶然的可能嗎?”
宮野誌保搖了搖頭。
“這種聯絡已經持續了十九年。”她解釋道,沒錯過聽聞這個時間節點之時瑪麗臉上掠過的一絲陰霾,“時間隔得並不短,期間有過幾次間斷,可也都是由對方提前通知過。”
“所以,這次的斷聯,極有可能是對方到了一個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的地方,而且此事是臨時決定下來的,並沒有留下可供反應的間隙——是這個意思吧?”
宮野誌保輕輕頷首,接著說“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那位組織高層的態度相當曖昧,兩方更有可能是基於利益的合作關係。
所以,對方大概率不會希望自己那邊出什麼紕漏,以致將本人甚至組織的動向泄露出去。”
工藤優作在此時接口“新一那邊的狀態從光屏上就可知一二。在上個遊戲中,拒絕製作人體炸彈的做法就曾經引起祂們的不快了。
而祂們曾經與黑衣組織合作過,對於那個組織而言,一處能夠最大限度地掩藏罪證而不必憂心會隨時被人發現的地方,足夠他們忘卻此前鬨翻的不快。
更何況還有新一他們這些組織一定要鏟除的人在。”
“簡而言之,兩方聯手的可能性很大。”赤井秀一語氣平靜,
“而且,根據光屏上剛呈現出的內容來看,那些獄警是有意將他們引到地下室去。
那裡固然是懲罰犯人的所在,而今又缺失了水神奈佳的線索,新一他們必定會去。可是,單憑那些獄警,想要將他們困住也很難。”
“所以你認為,掌控著那個空間的祂們會有意將黑衣組織的成員放進去。”服部平次若有所思,“那我們現在是要……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