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吳妮惠簡直是度日如年,這份糟糕的心態導致她站軍姿和走正步的時候也是錯誤頻出。
賀雲在不遠處,看著太陽下暴曬還心不在焉的小姐很是擔心。甚至害怕她中暑了,他還提前準備好了飲料和擦汗的毛巾。
高興雖然和吳妮惠不在一個班,但是兩個班級的方陣隔得不遠,因此教官訓斥吳妮惠的時候,他也能聽到一點。
吳妮惠本就心煩,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什麼軍訓上,那個教官還一直像是找茬自己似的扣她毛病。
一會說她五指沒有並攏,一會說她站軍姿站歪了,一會又說她中指沒有對齊褲子縫。
她現在想對教官豎中指的心思都有了!
這一下午,他在自己麵前晃悠的次數比在全班麵前晃悠的次數還多。看這樣子,這教官似乎是想要殺雞儆猴,而且是找到她來做這個出頭鳥了。
九月的太陽,綻放得熱烈燦爛的很。
教官的聲音從身後逐漸靠近,“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家裡經濟條件不錯,甚至上學來還派了保鏢過來跟著。”
教官語氣略微停頓片刻,這是在點誰吳妮惠心知肚明。
畢竟賀雲現在就在不遠處的樹下麵呢。
不過他又沒影響大家軍訓,而且賀雲進校保護她已經向學校遞交過申請書了,包括高興的那四個保鏢也是一樣。
“但是!”教官聲如洪鐘,再次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他身上。
“這些東西在我這裡通通都不管用!不管在外麵你是誰家的千金大小姐還是大少爺,在學校裡,所有人在我麵前都是一視同仁的學生,訓練期間你們就是我的兵。彆想搞特殊,也彆想偷懶!”
眼看那教官又一次走向自己的方向,吳妮惠忍不住歎了口氣。
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還沒被這麼針對過。姿勢不對你讓我改就是了,有必要那麼大聲當著所有人劈頭蓋臉的罵嗎?
還陰陽人,咋的,仇富啊?
賀雲站在樹下,眼神犀利的盯著這個教官,以防他對小姐有什麼不好的舉動。總覺得這教官身上對小姐有股淡淡的敵意。
現在距離晚上解散還有兩個小時,吳妮惠的耐心和體力都已經快要耗儘。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生日和軍訓碰到,真是離大譜了!
“歎什麼氣?怎麼,說兩句就承受不了,身為一個大學生心理素質這麼脆弱,高考是怎麼熬過來的。我說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打報告,第一天教沒教過你們?”
沒想到就這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氣,又再次引起教官的一波瘋狂說教。
吳妮惠不耐煩的一翻白眼,直直倒了下去。
不好意思,爹味太重,把她熏暈了!
以吳妮惠為中心的這一片瞬間湧起一片騷亂,“有人暈倒了!”
教官迅速上前,想抱起吳妮惠往醫務室送,卻被另一個人攔住。
他扭頭就衝著對方罵道,“誰允許你擅自離隊的,給我站回去……”
話說到一半卡住了!
因為這人是賀雲,吳妮惠在學校報備過的保鏢。按身份來說,他確實比自己更適合處理這事。教官隻得悻悻鬆了手。
剛看到吳妮惠有點搖搖晃晃像是站不穩的苗頭時,賀雲就三步並作兩步朝小姐這邊跑來。
看那教官想碰她,賀雲直接衝上前推開這個男人,接著徑直將自家小姐打橫抱起,放到樹下陰涼處開始降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