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辦公室裡烏泱泱地站著一群人,站位零零散散的,這在之前紀律嚴明的隊伍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吳妮惠麵對著辦公桌後的總教官和另外幾個軍官,站在辦公室正中間的位置,麵上情緒不顯。
身旁的賀雲則是押著狼狽的郝教官不肯鬆手。
這一路上他們也是這個姿勢走過來的,不少學生沿路還看到了如此奇觀,瞬間引起了一股瘋狂的八卦閒談。
吳達帶著孫秘書也站在閨女的另外一邊,給他的女兒撐腰。剛才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但也正是因為了解清楚了,所以他這會也才更加氣憤不已。
這年頭,是個什麼玩意兒都可以肖想他吳達的女兒了是嗎?這完全是沒有把他們吳氏集團放在眼裡。
現在他還在呢,這群人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手伸到呢呢身上,如果前幾天他真的按照之前計劃一走了之,那他和小芸的閨女豈不是要被欺負死。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還好有保鏢在!等今天這事討到一個說法,他一定要加強給呢呢的安保!
場麵一時對峙住了,吳妮惠和吳達默契的都沒有開口,就這樣押著對方的人不說話。
對麵總教官看著對方這麼堂而皇之的押著他們的人過來,麵子上自然有些掛不住。
可郝仁這次招惹的偏偏又是吳氏集團的千金,這家集團最近的油漆生產和其他的化工行業都是軍部想要招攬過來的香餑餑。
這會如果直接和人家起衝突,後續合作也不好進行。
真是進退兩難!
看著這個郝仁,總教官直感覺頭疼不已。平時這小子就是個刺頭,老是給他添亂子!
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鬨,看來都沒有讓他上心,這次算是這小子踢到鐵板了。也確實該找個時機讓他長點教訓。
“吳董事長,什麼事情把您驚動到我們這兒來了?”這一開口,他們瞬間就成了陷入被動的一方了。
不過事情的具體情況總教官的確不清楚,隻能先開口詢問,根據目前的狀況猜個大概。
賀雲得到自家老板的示意,推搡著郝仁上前兩步。
“這人作為我們家小姐的教官,卻故意利用輔導員的名義,把她單獨騙到教學樓沒人的樓層走廊,想要對她強行施暴!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今天的事情就不是坐在這裡可以解決的程度了。”
話外的意思,有腦子的人都聽得明白。
“說話要講證據,你們這樣誣陷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誹謗!”郝仁努力擺出軍人的姿態,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
涉及到自家小姐清白的事情,賀雲思路異常清晰。
“你作為學生們軍訓期間的教官,說出這話,不僅顯得很失職,而且真的很不男人!”
“第一,她一個女孩子,和你毫無瓜葛,這樣汙蔑你對她有什麼好處?拿她自己的清白來誣陷你嗎?恕我直言,就算你們真有矛盾,你也不值得她這樣做。你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第二,這件事情涉及的相關人員不少,隻要把那個傳話的女生和輔導員請過來,當麵問一下是否確有其事,真相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做無謂的爭論。”
見賀雲一下就把問題的關鍵指了出來,吳妮惠放心的坐到一邊的會客椅上。話說,好像還從來聽賀雲一次性講過這麼多話呢!
總教官看著兩人各執一詞,目光不由得投向吳達身上,“吳總,這事兒您看呢?”
“我自然是要求還我女兒一個公道!”見自家閨女坐下了,吳達也極其自然的坐在了吳妮惠旁邊的椅子上,絲毫不講客氣。
開玩笑,都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了,誰還先禮後兵!
“行!”見人家都發話了,總教官也是個明白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和稀泥。他當即喊人去把那個傳話的女生和輔導員一起叫過來。
這件事情他不會包庇,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郝仁真有這個膽子,敢借軍訓之由調戲女學生,那這部隊他也沒資格待了。
以後傳出去他帶過這種兵,他也嫌棄丟人!
軍人動作很快,那個叫果果的傳話的女生很快就到了。輔導員因為要回家照顧孩子,暫時沒有時間過來,但是可以打電話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