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頭一天就跟蕭亞飛說好了今天的安排,所以早上一早宋樾跟馬超將今天準備在野外的吃食食材處理好後,見距離彙合的時間還早,兩人便先去工業泵廠將香煙攤子給推到秦華瓊一直擺攤的位置,而這時秦華瓊也正好從家裡趕了過來。
見到兩人,秦華瓊忍不住輕輕地斥責了兩句“昨天晚上不是讓你們今天不用過來嗎?咋個這麼不聽話?”
雖然知道秦姨心裡應該並沒有真的怪自己和宋樾,不過馬超還是低下了頭。
宋樾卻是越來越不怕他媽虎臉的樣子了,聽聞後便笑嘻嘻地說“媽,還不是因為我們跟蕭亞飛約的時間還早,馬超就說這個煙櫃太重,不想你累著,非要先過來給推出來。所以你要罵就罵他吧!”
秦華瓊聞言,直接就對自己這幺兒沒了脾氣。
而馬超則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耍賴的宋樾,心裡腹誹“這家夥!”但是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
秦華瓊見這兩個小孩這副模樣,也覺得不好再說啥。畢竟她的心裡其實也是很覺熨帖的。
不過性格硬了幾十年了,她也不習慣說多煽情的話。於是便故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要去耍就趕緊!磨磨蹭蹭的讓人看著就煩。”
宋樾和馬超也知道時間不能再耽擱了,於是分彆說了句“媽再見”“秦姨再見”後就騎上車飛跑了起來。
回到家將宋樾的釣具、打包好的食材、水和一口炒菜鍋一隻大鋁盆在自行車後座上捆紮好,便一起騎著車子飛快地趕往涪江大橋的橋頭。
距離橋頭越來越近時,兩人遠遠地就看見了騎坐在一輛顏色騷包的主色為橘紅色的山地自行車上的那道人影。
隻見他上身穿著一件純白色的亞麻短袖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深灰色的亞麻短褲,腳上蹬著一雙白底紅標的耐克球鞋,臉上還掛著一副蛤莫太陽鏡。整個就一副濁世佳公子的範。
看見蕭亞飛這樣亮眼的打扮,宋樾忍不住對他吹了一聲口哨,在車子騎到他身邊停下時,還伸出兩根手指去抬蕭亞飛的下巴,整一副流氓像。
雖然他的動作被蕭亞飛躲開了,卻也惹得馬超和蕭亞飛都是好一陣的目瞪口呆。
“哈哈哈——”見兩個小孩成功的被自己嚇到了,宋樾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真的隻有十四歲了樣,忍不住暢快地大笑了起來。
馬超和蕭亞飛見他這副樣子,都一起翻了個白眼,再罵了一句“瓜娃”和“胎神”。
而宋樾聽見那聲“胎神”後,本來已經有點止住了笑聲又迸發了出來。
“走,等他笑,我們不等他。”見宋樾笑得一副停不下來了樣子,蕭亞飛再次翻了個白眼,然後對馬超說。
馬超這時也還有點沒有從宋樾剛剛的那副流氓樣子的衝擊中回過神來,於是也直接跟著蕭亞飛就騎起車子走了。
宋樾見兩人真不打算等自己,一邊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一邊騎上車子在後麵喊叫著追了上去。
“喂,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這聲音,充滿了十三四歲少年人的活力與朝氣,正如此時東山頂上冉冉升起的那輪紅日。
馬超和蕭亞飛其實也並沒有騎得多快,宋樾隻一下就追上了兩人。
因為考慮到要野餐,所以三人先將車子騎到東山下麵的河灘上。
這裡因為前幾年涪江河的河水改道,所以有很大一片鵝卵石夾生著少量蘆葦的荒灘,是這幾年學校組織學生野餐的首選之地。
將車騎到荒灘邊,三人便隻能推著車子在鵝卵石上艱難的前行了。
等到將車子推到遠離了大路的蘆葦叢外麵,看了看從路那邊根本就看不到自行車,而在河邊隻要一回頭就可以看見,三人便將三輛車子用一把鏈條鎖將後車輪給鎖在了一起。
接著就宋樾和馬超就將他們車後座上馱著的釣具,以及打包好的食材、水和炒菜鍋大鋁盆給取了下來背在背上。
這時兩人也才注意到蕭亞飛居然也背著一個深色的雙肩包。
於是宋樾便問道“蕭亞飛,你拿了啥子?”
“啤酒和飲料,還有一張墊子。”蕭亞飛不在意地說。
“啥?你還拿了啤酒!”宋樾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
馬超也跟著看向了蕭亞飛的背包。
蕭亞飛則被宋樾突然的一嗓子給嚇了一跳。
“宋樾,我今天才知道你這人是焉瓜!不就是啤酒嗎?我不相信你沒喝過。”
宋樾一聽,想到自己這輩子雖然確實還沒有喝過,但他畢竟是帶著上一輩子記憶的,所以要真讓他說自己沒喝過他還真說不出口。
見宋樾一下就不接話茬了,蕭亞飛忍不住又對他翻了個白眼,而馬超則是一雙鳳眼都給瞪圓了。
“咳咳,那個,我們下半年就上初中了,今天小喝一點應該也沒事。”見兩人這樣,宋樾隻能乾咳兩聲後敷衍地說道。
“切!”蕭亞飛不再想理這個家夥,直接昂著頭,邁著大步向河邊走去。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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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傳來,宋樾和馬超就看見傲嬌小王子向腳下那些結著一層泥痂的鵝卵石撲去。
兩人趕緊向前疾走兩步。
總算好,就在他的臉快要親上一塊鵝卵石時,讓兩人給趕上了。
於是兩人便一人一隻胳膊地將他給拽著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