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奶牛場的小街,宋樾才開口說道“你其實根本沒必要說那些的。”
馬超聞言,也知道宋樾這是指他說車子是他買的這事。
“嗯,我知道。”他點了點頭附和,“我知道那樣說可能不會有任何意義,但是我還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後悔這樣對你。”
說完,他又想到自己和樾樾已經幾個月沒有回家住過了,雖然去錦城前曾請吳姨幫忙照看,但是現在要回家住應該也還要忙亂一番。
而宋樾今天本來就已經身心都累了,他實在不想再去折騰。
於是便說“樾樾,要不我們今晚去潼縣大酒店住吧。以前隻聽人說那酒店有多好,正好我們今晚去感受一下。”
宋樾確實也感覺自己現在不想再折騰了,於是便點頭說“好。”
見宋樾答應了,馬超就將方向盤一轉,直接向潼縣大酒店開去。
到了酒店,宋樾讓馬超拿出身份證後,就直接讓前台一人寫一個房間。
一旁的馬超一聽,立即就說“美女,彆聽他的,給我們寫一個標間就好。”
說完,又拉著宋樾到一邊悄悄抱怨“樾樾,難道我們做了情侶後反而還不如做兄弟時親近了嗎?一個房間我們不僅能說說話,還能節約錢。”
聞言,宋樾垂眼思索了一下,也覺得自己確實沒有必要因為兩人關係的轉變,反而刻意地保持距離。
“行,你決定就好。”心思一轉過來,宋樾也就不再扭捏。
寫好房間,兩人也沒有上樓,而是轉身出了酒店,向著他們記憶中兩條街外的美食街走去。
因為已經好久沒有吃過潼縣特有的土豆絲小春卷,以及鐵板燒涼粉,兩人進入美食街後,就直接去了“張婆土豆絲”。
張婆看見兩人過來,打量了一下後,就認出了這是以前經常一起來自己這裡吃土豆絲的小年輕。
於是便熱情地招呼著“兩個小帥哥好久沒來了哦!是去外地讀書了嗎?好久沒吃了,今天要不要多來幾個春卷?”
“是啊老板,我們現在在錦城讀書。”迎著張婆的笑臉,早已經收拾好心情的宋樾溫和地答道。“還是一人包二十個吧,我們還想吃點其它幾樣特彆惦記的小吃呢。”
聞言,張婆也不計較,從盆裡扒拉了剛剛包四十個小春卷的量的土豆絲進搬盆裡,又習慣性地問“吃辣點?還是清淡點?”
“微辣吧。”雖然愛吃辣,但是因為多年來跟重生後特彆注重養生的宋樾一起吃飯,所以晚上這餐時馬超都會自動選擇口味清淡點的食物。
“好呢!”張婆一邊手上往拌盆裡放著各色調味料,一邊繼續習慣性地說“醋還是分甜醋和酸醋,壺上都寫了字的,你們愛吃啥口的自己添。”
說著,土豆絲就拌好了,接著張婆就動作麻利地將一小撮一小撮的土豆絲,用一張張小餃子皮大小的春卷皮給裹了起來,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快餐盒裡。
宋樾和馬超也將兩雙大長腿委委屈屈地卷曲在折疊小方桌間,一手春卷一手醋壺的,幾乎同步地消滅著盒子裡的春卷。
很快將四十個春卷消滅完,付了錢,兩人又往“胖哥鐵板燒”走去。
同樣的,老板一見兩人就很快認出了他們。
一邊與兩人簡單地寒暄,老板一邊給兩人用鐵板炒了兩小份涼粉。
吃過涼粉,兩人又一人去吃了一小碗酸辣粉,一小份麻辣燙,最後再一人喝了醪糟蛋花小湯圓。
感受著胃裡暖暖的熨帖感,兩人的心裡都生出了一種滿足的感覺。
美食真的是這世上最能治愈的一種存在啊!
離開美食街,兩人這才一路散著步回到酒店。
走進房間,麵對驟然的安靜,兩人突然就感覺到空氣中升騰起了一股濃稠的曖昧。
“咳~那個……樾樾你,你要不要去洗個澡?”看著站在房間裡,神情一臉尷尬的宋樾,馬超的手心突然就有了一種汗濕的感覺。
說實話,自從高三上學期時他發現自己對宋樾的心意開始,與宋樾有關的不可描述的夢他都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每次夢醒,他都曾幻想過自己向宋樾表白後,能夠有的各種甜蜜。
結果他跟宋樾表白後,家裡不僅住進了高瓦數的劉小胖,宋樾還因為住校很少回家住。所以兩人雖然已經確立關係了幾個月,但真正與宋樾獨處的時間卻是基本上沒有。就算是偶爾抓住機會了,也多是一小會的時間,那也就最多隻夠他與宋樾牽一牽手,挨挨蹭蹭肩肘。
所以今晚突然有一整夜的時間讓他與宋樾獨處,他隻感覺自己突然就心律不齊耳朵轟鳴了起來。
同樣的,現在的宋樾心情也是極不平靜的。
他雖然在上一輩子有過一段長達幾十年的婚姻,但是那畢竟與愛情挨不上邊。
如今眼前的男孩是他明確了心意的人,他也在確定關係後對兩人的相處有過各種憧憬與想象,也曾在夢醒後因為夢裡的情景心跳加速,血衝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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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靈魂畢竟比還是大男孩的馬超大了幾十歲,他也曾在上一輩子了解過同性間的性行為有可能帶來的身體危害,所以這幾個月麵對馬超情不自禁的靠近,他總是以極大的理智拉開距離,以確保不出現什麼擦槍走火的尷尬事來。
然而無論他的靈魂有多理智,他的身體也才是二十來歲,那屬於年輕人的鮮活與衝動始終是澎湃的。
所以現在,在想到今晚將會有一整夜與馬超獨處一室時,他周身的血液就不自覺地沸騰了起來。
然而在沒能找到可以調理他們身體的方子之前,他卻還必須要忍住這種來自生命本能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