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打仗,四海為家,戰極的身體已經十七歲了,去哪裡都不會有事,就是這變化來的太快了。
戰極回去就收拾東西,馬匹弓箭傷藥都配齊了,長刀戒指換洗衣服就差不多了,他特意準備一柄水戰匕首,防備船上出事。
安蓉聽到他的安排後也是一愣,然後興衝衝的去收拾自己東西。
兩人都準備好了才休息,小憩了兩三個時辰。
“砰!砰砰!”敲門聲傳來,安蓉搶先去開門,是族長帶秦猛過來了。
族長走過來,先給了一封防水的信件,還有半截骨頭,看著像虎符。
然後交給了一包盤纏,叮囑幾句保重的話,就催促他趕快出城,南門都是打點了的,不會有人查問。
兩人先後上了馬車,在秦猛的護衛下出了南門。
直到遠離大門後許久,秦猛才停下馬車,不遠處安排了兩匹馬。
秦猛吩咐的就比較細致了,具體的安排都講給戰極聽,連去大周的船都備好了。
聽到這麼周全,戰極下車拜謝,誰知秦猛很猶豫的說
“少公子,你可彆這麼客氣了,秦家可都在你肩上呢!”
說完就催促二人趕緊上路,自己馬上要回城了。
戰極無奈,隻好帶安蓉趕往金剛城方向,到那裡後轉為乘船,沿著海岸直接到大周。
可能是要回家了的關係,安蓉臉上紅撲撲的,特彆有朝氣,竟能勉強跟得上戰極。
聖旨在隔天就到秦家,戰極不敢耽擱片刻,終於在夜幕降臨前趕到了金剛城。
整座城池已經破爛不堪了,戰極也沒進去,半夜裡哭聲不絕於耳,讓他始終睡不著覺。
要不是安蓉太累了,他真想趕快上船,到海上的才算安全。
不過聖旨也沒那麼快,戰極實在高估了它。一大早就匆忙吃了點東西,飛速趕到了碼頭。
有一艘大船是秦家包下的,專門送秦武陽去大周帝國,它上麵的秦字旗幟格外顯眼。
核對戰極身份後登上大船,恰好此時順風,便催促著趕快出發。
真的駛上大海,才放下了心,站在船頭上吹風。
安蓉此時精神很好,歡快的甲板上奔跑著,完全不像沉默寡言的樣子。
戰極眺望大海深處,心中惴惴。
他思索一夜,好不容易才睡著,對未來有了很深的思考。
戰場就是冥牙的家,這次沙厥人突襲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草原騎兵的強悍。
沙厥人從匈落人處學會了戰法,反過來攻擊越國,這種最新的戰術,一定是在最激烈的條件下創造的。
越國明顯偏安一隅,第一次擋住了,可後麵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戰極不認為越國有光明的未來,馬鐙的出現在另一個時空是人口腰斬,幾百年的亂世。
按照家族的規劃,秦武陽精通大周語言,可以先去大周找一個翻譯,然後前往匈羅王都。
再借助左單於的關係,直接推薦戰極到大周的門派,學習天道的智慧,掌握家族的治理心得。
本來沒什麼問題,但戰極從戰爭的角度看過去,大周也是農耕大國,也有被匈羅人入侵的風險。
戰極基礎思考很獨特
“下個時代是草原騎兵的天下,去大周有什麼好學的?拳頭硬才是真道理。”
“可以先去匈羅人那裡看看,如果大周也是挨揍的那一個,那就在左單於手下建功吧!”
戰極對這位左單於不了解,族長說他叫慕容軌,年輕時可是個豪傑,現在也垂垂老矣了。
慕容軌有兩子,慕容炎和慕容恪,都是匈羅可汗的女婿,長期陪護在王都,治理西邊的草原。
戰極很佩服發明出“三翼”陣型的那個匈羅人,他對騎兵的理解確實獨到。
甲板上站了老半天,安蓉一直陪著他,直到吃飯才坐下來,談論起大周的事。
安蓉的眼睛很水靈,不解的問
“公子,你守城有功,為什麼要這麼著急離開呢?”
戰極知道安蓉有想法,就示意她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