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很怪,獨孤瑜也覺得他危言聳聽,反駁道
“我可是匈羅公主,誰敢殺我,吃了熊心豹子了?”
戰極看他自信滿滿,就解釋給她聽。
如果獨孤瑜嫁給拓跋勒,草原諸部裡,你好我好大家好,屬於平穩過渡。
可一旦有人不想交權,要耍花樣,想讓匈羅部族陷入新的戰火中時,那就有人會站出來的。
眼下小公主要嫁給拓跋部的老二,在旁人眼裡,這就是要借聯姻之名,分裂拓跋部。
拓跋勒能力那麼強,卻放著這個姑爺不要,去找他弟弟拓跋麟,不是心懷鬼胎是什麼。
說罷,戰極反問獨孤瑜
“拓跋部也有‘遣唐使’,他們肯定會想替主分憂,而最簡單的辦法,不就是殺掉你嗎?”
這話一出口,就驚的獨孤瑜冷汗直冒,身體也站不住了。
如果不是戰極提醒,她還真沒想到有人要殺她。
細細回想此次宗門大比,確實有幾個匈羅子弟對她不敬,出手很重。
她越想越怕,不禁想讓戰極給她出主意,得快點恢複金丹期,才能有自保之力。
戰極看她慌亂,釋放控製法則給她,讓她暫時穩住,然後對她說
“公主殿下,我說這麼多,是想讓你看清楚公主的命運是什麼樣的。”
“如果你不打算接受這命運,那我愛莫能助。”
獨孤瑜正心慌意亂,聽到他的話更加不明白了,她正處於危險之中,可秦武陽還在叫她接受命運。
她怒吼道
“我命運叫我去死,你就這麼改我的命嗎?”
戰極知道她的脾氣,不緊不慢的勸告道
“公主殿下,除非你接受過去,否則沒有出路,因為你不可能離開過去談未來。”
“你老說我是改命者,可眾生皆苦,任何命格都有痛苦的一麵。”
“你當了十幾年公主,一碰見苦事,就想縮回去了。老天會答應嗎?”
戰極最後威脅道
“除非你願意接受痛苦的那部分,否則我也不會幫你,你仔細想想吧!”
獨孤瑜看秦武陽口氣強硬,隻好抿了抿嘴唇,吞下了想要出口的話,裝模作樣的反思起來。
還沒過一盞茶的時間,她就裝作接受教訓了,讓戰極快點幫她突破金丹,又被嚴詞拒絕。
眼看戰極要走,她撲簌簌哭了起來,邊哭邊抱怨
“我不管,你和我睡過覺了,你就得管我,將來還要娶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麵對她連珠炮似的要求,戰極氣血翻湧,背對她站了好久,然後緩緩開口道
“我一旦幫你,就會變成你父親的棋子,你很好,可是你身後的那東西,有毒。”
“我若卷進你們草原的爭端,就得和拓跋勒為敵,決一雌雄。”
“可他是你們草原,千年一出的英主,草原就應該是他的,你父親老了,該撒手了。”
所謂改命者,戰極承受不起這名字,但怎麼改,他倒是有自己的見解。
那就是一個人背另一個人過河,背人的人可能更熟悉路,也可能臨危受命,又或者他想做點什麼。
可一旦背上了,那就是一條命,兩個人用。
戰極說完後,煽動翅膀離開了,回到山洞吸收靈氣,暫時放下了身外事。
半夜飛至山頂,斜月高掛,秋風吹的勁急,讓他放鬆了些。
他白天沒處理好獨孤瑜的事,晚上拿出肉乾美酒,不斷把東西塞進肚裡去,邊吃邊想辦法。
吃的肚子脹了後,小青才跑出來問話,她覺得阿戰不能不管,至少應該幫人家修煉。
戰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獨孤瑜的出現,也是被安排的,她不可能繞過他父親,孤身跑到這裡來。
既然她已經是棋子了,那就不能太顧及交情,不儘快切割的話,遲早要被拖下水的。
小青看他心思還很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就唱了首歌給他聽。
清風拂麵,戰極獲得了短暫的安撫,讓他離開了這世俗的爭鬥。
等戰極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按宗門大比的規矩,他還是要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