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
蘇墨白一臉無語地望著站在他麵前的那個少女。
對方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就是在故意看他出醜吧?
“脫就脫!”
蘇墨白迅速伸出手去解開了自己上衣的幾顆扣子,以極其利落的動作將上衣脫掉。
整個過程很快,以至於一旁的小誌保甚至都來不及出聲阻攔。
伴隨著“啪嗒”一聲響,那件略顯陳舊的老式襯衫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小誌保顯然被驚到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已經悄然爬上了她的臉頰。
這家夥這就服軟了?
可惡,誰想看他的身體啊!
小誌保內心羞惱。
這種嬌羞的神情僅僅維持了片刻功夫,因為在下一個瞬間,小誌保的目光就落到蘇墨白赤裸的上身,她不禁皺起了小巧可愛的鼻子,神色微怔。
在少年那張乾淨俊朗的臉龐之下,他身上的肌膚並非小誌保想象中的那般光滑白皙,而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
這些傷痕有的看起來像是野獸鋒利的牙齒所留下的咬痕,深深淺淺地分布在身體各處;還有一些則是由於傷口沒有得到妥善處理而形成的血痂,它們緊緊依附在皮膚上,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不過,蘇墨白明顯沒有太多想法,他大大方方地看著小誌保,看到對方呆住,心中暗喜。
果然是小屁孩,看傻了吧?
這般想著,蘇墨白雙手緩緩伸向了自己的褲子
“趴下。”
“嗯?”
“你耳聾了?”小誌保靜靜地盯著蘇墨白,手中的袖珍手槍微晃。
“行,你是我大爺,聽你的。”
蘇墨白撇撇嘴,他倒想看看這個小丫頭能對他乾什麼。
房間的地麵很乾淨,比地下鬥獸場那惡心的環境好上太多了。
他根本不在意,背部朝上,腦中想著等會怎麼從對方手上把那柄袖珍手槍拿到手。
結合上次的“夢”,蘇墨白認為自己拿在手上的東西,也可以被自己帶過去。
這樣一來,他反而希望少女手中的槍是真的。
現在被一個小女孩玩弄,好過落入那個神父手中。
後方傳來抽屜被拉開的聲音。
蘇墨白剛想轉過去偷瞄,一張賀卡就從上方掉了下來。
“這是”蘇墨白一眼望去,寫賀卡的人自稱姐姐。
他剛剛伸手想去撿,少女急促的聲音迅速傳來。
“彆動!”
就在下一刹那,蘇墨白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如絲般柔軟的小腳輕輕地落在了自己寬闊的背部之上。
緊接著,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從他的身後傳來,就像是一陣微風輕輕吹拂而過,但卻足以將他那剛剛好不容易才支撐起來的身體再次狠狠地壓趴在地上。
“喂!你這是乾什麼呀?”蘇墨白心中有些惱火。
然而,他隻能勉強扭過頭,看到一條白嫩如雪的小腿正壓在他的後背之上,使得他根本無法順利地站起身來。
再往上,則是完全被浴袍遮擋,少女的臉已然不在他的視線之內。
小誌保輕哼一聲,把賀卡撿起,心疼的拿紙巾擦拭。
“衣服就不用你脫了,你這就跟竹竿一樣,衣服都比你有肉。”
“你這是在模仿傳說中的‘骨感美’嗎?”
蘇墨白沉默片刻,語氣變得低落,“誰叫我無父無母,又沒有錢,根本沒吃過一頓飽飯,想活下來都是一件難事”
下一秒,蘇墨白感覺到一灘冰涼的液體落在他背上,令他猛地一個激靈。
“你又在作什麼妖?”蘇墨白話鋒一轉,語氣不爽。
“不要把什麼奇奇怪怪的液體倒我身體上啊,你這個熊孩子!”
“哼!”小誌保眼中剛升起的同情一閃而逝,這個家夥果然是裝的!
“行,知道你慘了,我這可是在給你塗藥!”
“這可是組織給我的珍品外傷藥哦!”
“哈?”蘇墨白吐槽,“什麼組織?”
“我還極品大還丹呢!”
“你”
“嘶!”
“輕點!輕點!”
蘇墨白聲音戛然而止,背上那隻小腳踩他的力道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