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輕輕拂過大地,天空漸漸從深藍變為淡青,隻剩幾顆殘星在天幕上閃爍。
“我服了。”
“以後這種事情,沒必要讓我一起吧?”
“你一個人搞定不好嗎?”
保時捷356a的駕駛座上,不知何時換成了黑衣的蘇墨白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捂著嘴巴,在打哈欠。
他不僅加班了,還是夜班!
他們一晚上見了六個地下勢力。
大概也有上百個人。
但是對於蘇墨白來說,太少了。
而工作的內容,更是讓蘇墨白提不起興趣。
談判與警告。
一夜過去,兩人戰績為0。
蘇墨白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意義的工作。
不動手,光bb。
蘇墨白身上的血腥味,還是在幾次警告途中,不小心把對方手臂扯下來了,才沾染到。
彆看他們每次都被圍了起來,但就算蘇墨白不來,以琴酒的身手也不會出事。
琴酒小時候的經曆,和蘇墨白差不多。
甚至,他沒有特殊的超能力和金手指,完全隻靠他自己。
十年來,經曆過一次次身體蛻變的蘇墨白知道,人也是分層次的。
這個世界的人,和他之前那個世界不一樣。
有人能單手錘爆牆壁,代價隻是拳頭表麵微微紅腫。
有人能微微彎膝,就跳起三層樓的高度。
人與人之間不能相提並論。
而琴酒這樣的人,放眼全世界,都是最頂尖一批的殺手。
“嗬,你的殺性太大了,這也是那位大人讓你進入學校的原因。”
副駕駛上,琴酒微閉雙眸,冷笑道。
蘇墨白撇嘴,“我倒是無所謂。”
“最近應該沒有我事了吧?”
“我和boss申請過休假。”
琴酒聲音平淡,“後麵要對一個議員動手。”
“需要喊點人。”
“不能直接動手?”蘇墨白嗤笑一聲。
反正都是殺,議員不議員重要嗎?
“那位大人將任務交給了皮斯克。”琴酒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目前正在探查階段。”
蘇墨白微微頷首。
懂了,公司競爭部門間的拉扯唄。
琴酒不會說出大概、可能等詞語。
哪怕他們公司有些見不得光,有些流程依舊是又臭又長。
也就是琴酒這邊,還在查就已經給那位議員的事情定了性。
既然都有清理的念頭升起,過程和原因就都不重要了。
“老琴。”
“你若是要死了,記得喊我。”
關上車門,蘇墨白走向自己的彆墅。
轟鳴聲又一次響起,保時捷356a在清晨無人的街道上疾馳。
回到駕駛位上的琴酒,麵色重新冷了下來,並打開點煙器的開關。
作為組織在日本的主要負責人,琴酒手中的消息,多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