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猶豫片刻,開始收拾東西。
把槍械拆開,放入那個大提琴包內。
科恩很少說話。
但他做的決定,基本上都比較穩妥。
“走了?”
“hy”
然而,就在科恩和基安蒂他們旁邊的那棟樓。
一道矮胖的身影看著那收進去的槍口,皺起眉頭。
他對狙擊的事情不懂。
但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狙擊手不會輕易改變位置。
“算了。”
他拍了拍自己粗厚的手掌。
“沒有找到那個銀發男人,找到你們也算odharvest(豐收)。”
“狙擊手在那個組織的地位哼哼,應該不會低。”
說著,他又看向另一邊偏矮的樓區,眼底劃過一抹怒色。
“紐約來的精神病”
“總喜歡把那些警察引到這裡。”
“fuckasshole!”
“白巧克力馬天尼?”
高檔公寓側對麵的無人商鋪邊上。
安室透走來,一眼就看到了前方那個戴著白色麵具的人影。
對方比他還要高一點,黑短發,身材隱藏在黑色大衣下。
“波本。”蘇墨白沒有用他自己的聲音。
他曾經救過貝爾摩德,對於化妝那些他都沒有學,倒是學了一個改變聲音的技巧。
當然,這個改變並不能讓他模仿其他人的聲音。
蘇墨白隻需要一種聲音來分辨白巧克力馬天尼和他自己就可以了。
“你的聲音還真是奇怪。”安室透直接指出這一點,語氣微揚。
“你不會是什麼我認識的大人物吧?”
蘇墨白一言不發,打開了車子後備箱。
“怎麼?”
“你這是”
安室透的聲音就像被突然剪斷的琴弦一般,戛然而止。
那雙原本深邃而銳利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那輛敞開著後備箱的汽車。
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灌滿了他的鼻腔。
整個後備箱裡層層疊疊地堆滿了一顆顆人頭!
每一顆人頭都是那麼蒼白、扭曲,表情中有疑惑和痛苦,亦有不甘心。
更令安室透感到憤怒的是,這些人的麵容他大多都認得!
他們都是公安部門的同事!
尤其是其中幾張熟悉的臉龐,曾經總是緊緊跟隨在風見身後執行任務。
一瞬間,安室透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安室透死死地盯著蘇墨白,沉聲道。
“什麼意思?”
“他們不是fbi的人吧?”
“我聽見他們電話內說了,是公安的人。”蘇墨白默默看著安室透。
對方臉上毫無變化,實則肌肉緊繃,手掌時刻準備握拳。
看似沒有做出摸腰等危險動作,其實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和他比起來,蘇墨白就顯得放鬆很多,斜靠在車旁。
“組織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和公安對著乾吧?”
“殺了他們你知道會多麻煩嗎?!”
安室透聲音冰冷,“在日本領土上,這麼大肆對公安動手”
“無所謂。”
純白色麵具正對著他,直接打斷了安室透的話。
“他們圍在我們周圍,還不讓殺了?”
“引來了機動隊,你想死嗎?”安室透指尖微顫。
他是真的快克製不住了!
他很想立刻就解決掉眼前的白巧克力馬天尼,將其擒回公安!
為什麼?
他憑什麼還敢停留在這裡?
安室透清楚自己和風見裕也說過。
一旦有自己人死亡,那就會喊上武裝機動隊的人過來。
現在,那邊絕對已經知道了。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