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隨老衲來。”
主殿正巧誦經結束,大家起身對神明行禮後離開。
梵音大師示意紀寧鳶坐在自己準備好的書案前,上麵放著打磨和雕刻的工具。
“夫人,請把東西給老衲,血氣太重,於容先生有害無益。”
紀寧鳶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裡掏出木盒遞給梵音大師。
“大師,這邪術,可有法可解。”
“恕老衲無能為力,契魂已成,除非死亡,無任何可解之術。”
梵音大師把血珠子放在佛前盤腿開始誦經。
紀寧鳶在另一個小師傅的指導下開始打磨菩提子。
她手指小,打磨起來不算很難。
但是她的皮膚細嫩,很容易就把指尖磨破。
血從磨破的指尖滴落在菩提子上麵,紀寧鳶卻始終沒有停下打磨的動作。
隻有開始的時候她下意識呼痛兩聲,到後麵,手指破得越來越厲害。
她卻如同無痛感一般,從未停止過。
打磨到第十八顆的時候,紀寧鳶小聲詢問,“小師傅,我可否把菩提子分開掏空裡麵再合上?”
“夫人把菩提子給我吧。”
彆墅裡的容嶼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了。
他睜開眼睛捏了捏眉心,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乖寶?”
被子猛的掀開被子下床,浴室,陽台衣帽間都沒有人。
他拉開門走出臥室,站在樓梯口喊她,“鳶鳶,乖寶,你在哪裡?”
整個彆墅裡都是他驚慌失措的聲音。
他回到臥室拿手機要給紀寧鳶打電話,才看見她一早編輯好留言。
【我有事出去一趟,不許找我,忙完就回來,醒了就去阿祈家或者舅舅家吃飯,我晚點會打電話問他們,如果讓我知道你沒去,哼!】
男人猛跳動的心瞬間被安撫,唇角勾起,點開微信給紀寧鳶發了微信。
容嶼【乖寶,我睡醒了,沒有衣服穿怎麼辦?】
進浴室洗漱出來以後都沒有看見有信息回複。
他撿起地上的黑色襯衫穿上,拿起手機準備下樓,又回去找車鑰匙。
發現床頭櫃上除了紙巾濕紙巾,也沒有其他東西。
容嶼從西裝褲口袋摸了一遍,兩邊床頭櫃的抽屜都找了一下。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把車鑰匙放在車裡的。
走到院子裡才看見,原本橫在大鐵門前的賓利不知所蹤。
容嶼低笑,重新在指紋鎖上設置了自己指紋和人臉。
陸彥祈的彆墅就在隔壁,他走步行過去看了小家夥。
陸彥祈抱著孩子從樓上下來,“禮物帶了嗎,沒帶你可以走了。”
容嶼熬了個白眼,接過他懷裡的孩子,“名字取了嗎?”
小家夥長得簡直就是紀念和陸彥祈的結合,一看就是親生的。
“取了,我姐親口取的。”
滿臉得意的陸彥祈毫無意外的挨了容嶼一腳。
突然他覺得懷裡的小家夥不可愛了,居然能讓他的乖寶取名。
他指腹捏了捏他的臉,“叫什麼?”
“陸君墨,紀爺爺說,按輩分的話,得取君字。”
容嶼把孩子放回他的懷裡,“走了!”
“哎哎哎,不是,見麵禮呢?”
“不是給過了嗎?一個億還不夠?”
這人自己敲詐勒索還不夠,十來天大的孩子都要利用。
九棟離陸南澈住的三棟走路大概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剛走到彆墅門口就看見江穆在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