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希雅死了”。
這是在打印紙上不斷重複的一句話。
然而,就是這短短六個字,在紙上不斷重複的六個字,對雷電芽衣來說有著莫大的衝擊力。
怎麼可能?這是開玩笑的吧?
可……毫無疑問,這些打印紙都是從那台打字機裡吐出來的。
如果那台打字機絕不可能會留下錯誤訊息,那……打印紙上的訊息……
“雷之律者。”突然,凱文的聲音將芽衣有些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怎麼了?”芽衣的精神一時間有些恍惚。
凱文沒有說什麼,隻是遞過來一張慘白的打印紙。
“有什麼不同之處嗎?”芽衣反問道。
“上麵的內容。”凱文的話語依舊那麼簡短。
芽衣接過打印紙,但是當她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神色也驟然嚴肅“這是……櫻那位妹妹的……
之前我也看過這段記錄。既然你是這種態度,那麼……確有此事?”
“嗯。”
“……雖然不是出於本意,但歸根結底,是阿波尼亞的戒律,讓那些看守的心態產生了扭曲,最終導致了櫻的妹妹遇害?”芽衣再次謹慎地複述了一遍當初的原因。
隻是,在樂土的檔案中,根本沒有記載、也無法記載當年蘇無垠因為終焉投影的原因而離開了基地。那時為了保護鈴,無垠也一直照看她,防止有些極端分子找麻煩。可是,當蘇無垠彆無選擇前往南極洲時,那兩個看守卻因此殺了鈴……
而自那時刻起,蘇無垠的精神就已經烙下了無法消除的傷痕……
“如你所想。”凱文給予了答複。
在結束了這張特殊的打印紙上的信息交談後,芽衣再次詢問了其餘的打印紙上的內容是否一致。而凱文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而那台打字機,似乎的確隻會記錄事實?
回想起打字機的狀況,芽衣轉頭想要檢查一番,然而——
“已經太遲了。”凱文搖了搖頭。
而芽衣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打字機已經破破爛爛,早已沒有了能夠再次運轉的可能。
這時芽衣也聯想到了早晨的時候,妖精愛莉曾經說過檔案室昨天晚上被鎖上了的事情。
“你怎麼看?有誰會做出這種事?”芽衣問向身旁的凱文,詢問對方的意見。
而凱文的一言不發,芽衣也隻能換一種問法“那我換一種說法吧……那片關於櫻的檔案,為什麼會在此情此景下……”
但凱文依舊沒有回答。
而至於那些重複那句話的打印紙,也算作是愛莉希雅已經死去的證據嗎?
但凱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會再作確認。
“你準備怎麼做?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她會這麼蹊蹺地……【死去】。”芽衣對這個答案自然很不滿意,至少她希望自己能知道凱文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說過了,我會再作確認。”但凱文,隻是重複這句話。
芽衣深呼吸一口氣,壓住了心中有些泛起的怒火;“……我就知道。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同行了。”
芽衣走過凱文身邊,沉著臉,與他擦肩而過“雖然無垠的記憶體跟我詳細解釋過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
作為十三英桀的領袖之一,凱文,你真的……讓我失望。”
言罷,芽衣毅然決然地走出了檔案室。
芽衣走後,凱文也不打算在這停留,也很快離開。
不過,二人的離開,也讓這間檔案室迎來了新的小客人……
……
在與凱文不歡而散後,芽衣找上了蘇。
至少在目前看來,蘇的確是最可靠的了。
要她去找阿波尼亞和梅比烏斯?且不說能不能找到阿波尼亞,就算她去找梅比烏斯了,對方利用她還差不多。
而蘇倒是對芽衣的突然到訪有些驚訝,不過應該是一心難以二用吧。
在了解了芽衣和凱文在檔案室裡的收獲後,蘇也說出了自己的收獲——檔案室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呈現出【凝滯】或是【缺失】的性質,無法探知——如同空間在那時被凍結了一般。
但,最麻煩的是,能做到【凍結空間】的人太多了,根本無法篩選出來。
而且,從蘇的口中,芽衣也真正確認了——愛莉希雅,真的徹底【消失】了……
但所謂事實,不正是我們不願接受,卻也無力反駁之事嗎?
但無論怎麼說,每個人的力量終有極限,無論是誰都不例外。所以,如果想要其他更明確的進展,或許尋找其他形式的求助辦法會更好一些。
當然,芽衣也有這個想法,而且她的腦海裡也有幾個人——克萊茵、現實中的凱文,以及……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