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無垠嗎？”琪亞娜大膽地猜測，但誰知這就是答案……
“嗯……”而不出所料，芽衣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該如何主動開口，因為在眾人未和他本人見麵前，一切的言辭都無法準確描述。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找到其他人再說吧。”溫蒂見情況不對，立刻上來打個圓場，“布洛妮婭，還記得我們腦海裡突然出現的直覺嗎？”
隨後，她們就所謂的指引展開了討論。
……
“我們先在這個村莊落腳吧。”
無垠提了提自己的行李，隨後叫上自己這位東張西望、好奇心滿滿的徒弟。
時間已近傍晚，他們總不能披著月光前行。雖說對蘇無垠來說並無影響，但是自己的小徒弟青長總不能一直趕路不休息吧？
青長沒什麼意見，默默地跟在無垠背後。
在太虛山待了十幾年，這還算是他第一次下山入凡塵。
雖說師父那裡自帶煙火氣，而且他老人家做的飯食的味道堪稱一絕，但眼前煙火氣如此濃厚的村莊還是他平生第一次見。
雖然村莊不大，但隻要給些細軟銀兩，尋得一處落腳地也算是輕鬆。
“師父……我感知到了一些……邪祟的氣息……”
待無垠將行李安置好，青長卻是說出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需要弟子去清理掉嗎？”
無垠隻是背對著他，但一句話也沒有說。
青長不敢擅自出手，但人命關天，如果師父不出手，那麼他必須得出麵保護蒼生。
“做你想做的事吧，青長。”無垠最終還是開口了，“但在做出選擇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不要讓自己後悔。”
“弟子……謹記！”
青長抱拳行禮，隨後便退去。
活了幾百年，見證了太多的世態炎涼，蘇無垠在骨子裡就明白，比起崩壞，更可怕的是人心。
拯救他人的確是值得讚頌的事，但事後，他人又該怎樣評判【英雄】？
“拯救……絕不應該引來更多的憎恨……”
這是他的願望。
……
救命的呼喊聲並未停歇，房屋倒塌、大火燃起，一切，就如此發生在自己的麵前。
青長呆滯地看著不斷向四周逃竄的人們，雖然在他的努力下，百姓並沒有出現什麼傷亡，但現在的村莊，很明顯已經不適合人居住了。
而且崩壞獸們仍在肆虐，它們的數量遠超青長的預估！
他無力地跪在地上，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由於過分使用太虛劍氣並且長時間處於戰鬥，他的氣力已經嚴重虧空，渾身也十分疲憊。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拚儘全力都不能阻止這些邪祟危害蒼生？！
為什麼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可悲嗎？無力嗎？憎恨自己嗎？
他的內心這樣想著，而在他的心中，似乎有一種沉悶的低語回響……
那低語撕扯著青長的意識，近乎要將他的意識拖向那片深淵……
“青長！穩住心神！”
一張有力的大手迅速按住少年的肩膀，那逐漸墮入混沌的意識瞬間被拉回了自己的身體！
“師……師父？”
少年的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師尊，似乎是訴說著他的無助與絕望。
“放心，有師父在呢……”
蘇無垠輕輕地將這位自己視作徒弟和兒子的少年擁入懷中，輕輕地撫平著他的內心。
無論如何，他的心性都比普通人強一些，沒必要如何要求他。能因為自己無法守護而絕望的內心，已經足夠獨當一麵了。
“你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就交給師父吧……”
強大的氣息迸發而出，成百上千道由劍氣凝聚出的飛劍飛出，向著每一個在村莊範圍內的崩壞獸奔襲而去！
鋒利的劍刃將所過之處的怪物儘數斬成了碎片，整個村莊的危機也在短短數十秒內被這樣解除！
“好……好厲害……”
這也是，青長第一次見識到自己師父的部分實力，也算是明白以前師父所說的切磋不過隻是小打小鬨而已。
但蘇無垠的臉色根本不好，陰沉得很。
“剛剛……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在侵蝕青長的意識？！
崩壞……你竟然都敢對他出手……”
他有預感，要不是自己及時地把青長給拉回來，青長……有可能變成——律者！
他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而隨著崩壞獸被儘數消滅，村民們也停止了奔逃，紛紛聚集在一起開始清點人數，確保大家都相安無事。
然而……偏偏在這種情況下……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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