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時間的控製,終焉的權能的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但實際上,終焉的權柄不隻是對時間的暫停、加速、減緩,更有對時間的絕對把控。不論是現在,甚至是過去和未來,都能產生影響,甚至是改變。
輪回,便是其最直觀的體現。
蘇無垠並不是第一個真正意識到這一點的人,因為在此之前,不僅終焉從未將【輪回】的權能完完全全展示給他,而且蘇無垠所持有的權柄本就是殘缺的,因此想要徹底發掘這份權能的真正力量無疑是天方夜譚。
而先前在往世樂土的那段時間裡,蘇無垠除去廢寢忘食地訓練如今的自己,他也沒少找過凱文。與他單獨交談,分享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絕密信息。
而作為蘇無垠最大,也是必須會直麵的敵人——終焉,自然是他們交談對象的重中之重。
他們很久之前就在意了——【終焉】,祂並非律者,而是類似於某種概念上的一種存在。因此祂決不能用生命、生靈這樣的概念來考慮。
也正因如此,終焉,祂的權柄,到底擁有怎樣的力量?
對時間的操控很可能隻是較為初步的體現,祂一定還有更高層次的力量。
所以……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得到了解答。
為何前文明和現文明的時間間隔恰好是【五萬年】?
而在凱文進一步調查後他才發現一個絕對無法忽視的問題——兩個時代所謂的“不同”,僅僅在於【】開始後的變化。
無論是屬於蘇無垠他們的前文明紀元的【五萬年前】,還是在如今的現文明,屬於琪亞娜她們的【五萬年前】,人類的祖先們,是完全相同的【一組】存在。
或許琪亞娜她們察覺到了,但又或者並未察覺,實際上在他人視角來講,琪亞娜和凱文,雷電芽衣和梅,甚至是卑彌呼隊長和姬子老師等等,她們身上有太多重合點了。
當這個事實擺在蘇無垠的麵前時,一切就已經明確了。不僅如此,這一點更加確切地驗證了——蘇無垠的真身並不屬於這個星球上任何時期的任何時間點,相較於人類這樣的原居民,他更像是一位自星河之外來的外來者。
或許正因如此,蘇無垠才能獨立於其他人一樣,不入輪回,不斷在各個時期死而複生。
雖然不同時代他誕生至最終所持有的力量各不相同,但毫無疑問達到了各方麵的頂峰。
前文明紀元,由於融合了【弑影】的崩壞獸因子,成為了最強的融合戰士,擁有著最強大的肉體;現文明紀元,在太虛山習武千年之久,太虛劍氣爐火純青,更是開辟出了屬於自己的武藝派彆,擁有最強之一的武藝;現文明紀元,於西伯利亞雪原,他的靈魂力量在與神的碰撞中達到了頂峰,但由於那時未能凝聚出律者核心,無法保護靈魂,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精神備受折磨,如今他的靈魂狀態遠不如以前,但倘若抱著必死之心爆發,他的靈魂力量比起那時還是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今,三者力量彙聚於一身,加上諸多幫助,也成為了他敢真正與終焉扳手腕的資本。
但在這一切之下,其實有更多讓他疑惑的地方。
他不得不再次疑惑——自己的真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他」這個意識誕生以前,在那連五萬年還要悠久的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從崩壞一脈變成了現在的人類?
可這一切,又從哪裡開始開始調查呢?
現在,時間也不太多了。
………………
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他們看到的,大抵隻有九道猩紅色、貫穿天地的劍神全部砸在太虛山上的場景吧……
自那之後,太虛山便有了一塊巨大的青石。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青龍仙人那一脈。
據後來趕回的赤鳶仙人調查,最終宣布了青龍仙人仙逝之實。而太虛山也在那一次驚天動地的戰鬥後重建了好一段時間。
那一刻,她,他們又是怎麼想的呢?
蘇無垠並不知道,因為那時之後的事了。
他隻知道眼前之人,不,【神】,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混蛋拿著自己徒弟的軀體肆意妄為!
無心·神蘊——七星連珠,這招便是蘇無垠在太虛山習武數百年,在太虛劍神原有的基礎上改進的最強殺招。
以北鬥七星為靈感,天樞為始,瑤光為終。七道極具殺伐之力的太虛劍神依次落下,不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會遭到極致的毀滅打擊。
但發動的條件極為苛刻,即便是這一世滿狀態的蘇無垠,也會在使用這一招後出現嚴重的脫力。而倘若是現在近乎行將就木的狀態,便是要以精血為引,燃儘生命力方可使出。
因此在青長的意識徹底消散時,蘇無垠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可正因為他還是有難以放下的牽絆,所以他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對不起,這是他對他們能說的唯一的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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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這個不稱職的師父及戰友的道歉。
“氣勢的確不錯,不知其威力是否名副其實。”
可麵對天地這番威壓,祂依舊無動於衷,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奮力掙紮的螻蟻。
“嗬嗬……你會知道的……”
恍若乾屍一般的他的嘴角咧開一個危險的弧度,隨後伸手朝著對方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