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珠子又一轉,歎息道“師父喜歡安靜的環境,徒兒也是怕他們會打擾到師父,而且師父是那麼的冷酷無情,萬一他們惹怒了師父,然後師父又想要殺人怎麼辦?唉,處理屍體很麻煩的……”
容碩和趙易凡的心不由地一緊。
白憐裳和白寧熙的表情也有點僵硬了。
容瀾冷冷地看著雲溪,語氣平靜“說真話。”
雲溪突然旋身一動,直接移到了容瀾的旁邊,然後抱住他的手臂,一臉羞澀地道“人家就是闖了那麼一點禍,想要讓茂叔善後一下,誰知道師父會突然出來的。”
她這話說得毫不心虛,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興奮。
畢竟她早就看白寧熙不順眼了。
看到雲溪竟然絲毫不避忌地親近容瀾,幾人的麵色都有些古怪。
就算是師徒關係,行為舉止也不能這麼親密吧?
畢竟男女有彆。
他們看著這一對師徒,心中的怪異感是越來越強烈了。
雖然滄瀾國的民風是比較開放,但男女之間也應該要保持一點距離才對。
白寧熙忍不住出言嘲諷道“當眾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師父,她欺負徒兒。”雲溪將腦袋靠在容瀾的肩膀,身子微微顫抖,語氣委屈地道“師父,徒兒難受得想要哭。”
容瀾冷睨了雲溪一眼,他當然看得出她是裝的。
對麵幾人看到雲溪的反應,皆是一怔。
白寧熙氣得差點跳腳,憤憤然地道“你分明就是在裝模作樣,剛才你還打了本小姐一巴掌。”
“師父,是她先動手想要打徒兒的。”雲溪沒有理會白寧熙,眨了眨眼睛,對著容瀾道“徒兒是正當防衛。”
容瀾冷冷地道“為師曾經教導過你,若是誰敢動手傷你,便直接殺掉。”
他覺得雲溪還是心慈手軟了。
“師父,殺人這種事,我得要先練習一下才行。”雲溪表情糾結“畢竟徒兒從未殺過人啊!”
容瀾麵無表情地道“多殺幾個人,便會習慣的。”
“徒兒記住了。”雲溪點了點頭,隨後又不懷好意地看向白寧熙。
白寧熙的麵色不由地一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白憐裳的眼皮禁不住一跳,心中暗思了片刻後,便啟唇道“小妹是被家裡人給寵壞了,先前多有得罪,還望雲溪姑娘和……公子不要見怪。”
她的聲音很溫柔,態度看起來也是十分誠懇。
但她卻在心中暗想如此風華絕代的男人,幾乎從未在奉天城出現過,也不知是什麼身份。
白寧熙聽到白憐裳的話,臉色微沉,不由地咬了咬唇,心中也是頗為不甘。
雲溪神色輕蔑,目光不屑,挑眉說道“如果本姑娘真要跟她計較的話,她早就已經死了。”
以她的實力,殺死一個白寧熙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白憐裳的表情禁不住一僵,似是有些尷尬。
趙易凡皺了皺眉頭,道“這天子腳下,青天白日的,姑娘最好注意一下。”
“多謝你的提醒。”雲溪看了趙易凡一眼。
趙易凡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聽到雲溪的聲音傳來。
“但我還是喜歡聽師父的話。”雲溪眉眼略彎,笑容異常燦爛,勾唇道“我是一個孝順的徒弟,需要時時刻刻都謹記師父的教誨。”
趙易凡“……”
這一對師徒到底是什麼來曆?
居然這麼的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