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國這邊派出的人是白憐裳,而北陽國那邊派出的人則是北堂淺月。
北堂淺月的公主身份自然已經在宣元帝的麵前暴露,她身穿一襲華麗的淡藍色衣裙,麵上戴著輕紗,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瀲灩的媚態。
如果說白憐裳彈奏出來的曲子,能令人沉溺在其中而產生一種享受感。
那麼北堂淺月彈奏出來的曲子,卻是能直接引起眾人的共鳴了,他們的情緒紛紛被帶入了琴音之中,隨著音調的變化而變化。
誰勝誰負?
已然無須多言。
滄瀾國的眾人紛紛沉默了。
白憐裳緊抿著嘴唇,臉色有些微微泛白,她本想趁這次機會展露自己的才藝,說不定還能一舉成名。
她現在的目標是太子妃的位置,所以想要讓太子注意到她,那麼她就必須要拿出一點與眾不同的東西來。
而她的琴技從前世便開始練習了,重生回來之後,她也沒有放棄過彈琴。
她自信,在奉天城之中,沒有哪位女子的琴技會比她更好。
本以為這一場比試,她會贏得毫無懸念。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在宣布她輸掉之後,她總覺得那些人看她的眼光,似乎都不一樣了。
白憐裳的思緒很混亂,麵色泛白,她走回到父親的身邊,隻覺得十分狼狽。
她想要躲起來。
但在這種場合之下,她又無法立刻離開。
隻能繼續忍受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
白威鋒也覺得有點尷尬,但他更關心女兒的狀態。
雖然這個女兒的表麵看起來是很溫柔嫻淑,但他卻很清楚,這個女兒的心態向來很高傲。
而在這一場比試之中,北堂淺月算是大出風頭了。
然而連續聽了兩個人彈琴的雲溪,卻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她沒有享受感,也沒有什麼情緒共鳴感。
反正是聽了就想要睡覺。
對於她而言,白憐裳和北堂淺月的琴音就如同是一首催眠曲。
在眾人都沉溺在琴音之中的時候,她卻是在打哈欠。
慕驚月禁不住感歎道“雖然本公子是不太喜歡北陽國的人,但不得不說,那如玉公主的琴技是真的很高超。”
雲溪瞥了她一眼“為什麼我聽了就想要睡覺?”
容澈楓悶聲道“我也是如此,完全聽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
慕驚月聽到他們的話,隨即嗤笑道“那是因為你們都不懂得欣賞藝術。”
雲溪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容瀾“師父,你覺得她們的琴技如何?”
容瀾回答“第一個女人,琴技固然是高超,但卻沒有融入感情;第二個女人,琴技比第一個女人要高超,而且懂得融入感情,不過她的琴音之所以能引起那麼多人的情緒共鳴,卻是與她修行的內功心法有關,她在琴音之中,加入了內力。”
雲溪眨了眨眼睛“那北陽國的公主算不算是作弊?”
容瀾道“比試應該沒規定不允許使用內力。”
雲溪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那就是白大小姐的腦子不夠聰明了。”
她記得白憐裳也是練武之人,而且還修煉了內功。
容澈楓嘀咕道“確實是挺愚蠢的。”
慕驚月表情鬱悶“所以剛才我的情緒是被她的內力給引起共鳴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