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楓表情愕然。
雲溪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師父曾經給了我一封信,然後讓我將信交給皇帝,所以信上寫的內容,便是有關於碩王想要謀權篡位的事嗎?”
容瀾回答“不錯。”
容澈楓“……”
“兵符給我。”容瀾目光冷漠地掃向白威鋒,語氣平淡到沒有一絲的情緒“你若是不交出兵符,宣元帝便會一直想要你死。”
白威鋒手中的兵符,可指揮滄瀾國的五十萬大軍,也不怪宣元帝會這麼忌憚他。
“容王殿下,卑職願意交出兵符,但能不能放過卑職的夫人?”白威鋒再次跪下,麵色看起來竟是有幾分滄桑之感。
容瀾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的夫人與我無關。”
白威鋒禁不住一怔。
慕流軒麵色不悅,憤然地道“是本侯爺的夫人死了,又不是容王殿下的夫人死了,你跟容王殿下說此事不是很奇怪嗎?”
白威鋒聞言,麵上不由地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
隻怪容王殿下的存在感太強了,以致於讓他差點忘記安樂侯才是受害者的家屬。
白周氏還在抱著白憐裳的屍體慟哭。
白威鋒看了白周氏一眼,最終還是在心底歎息了一聲,然後取出兵符,再遞給容瀾。
容瀾並沒有伸手去接兵符,而是對著容澈楓說道“你把兵符拿去給宣元帝。”
說完之後,容瀾便徑自轉身走了。
雲溪見容瀾直接走了,便立刻追上去“師父,你等等我啊!”
接下來的事,她相信她的父親和她的大哥會處理好的。
她的整顆心都在師父的身上。
師父走了。
她的心自然也不在這裡了。
走出將軍府後,雲溪便又去揪著容瀾的衣袖了,這是她的習慣。
每次與師父走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抓住師父的衣袖。
這是她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在她還小的時候,師父總是走在前麵,而她卻因為腿太短的緣故,一直追不上師父的腳步。
於是她為了跟上師父的腳步,便隻能一直去抓師父的衣袖。
其實她更想握師父的手。
但奈何她的條件不允許。
因為她走得沒有師父快。
而師父又總是將她甩在身後,還時不時地將她視為空氣。
彆人家的小孩是追著蝴蝶跑,而她卻是追著師父的衣袖跑。
久而久之,揪師父的衣袖便成了她的習慣。
容瀾回頭看了她一眼,冰眸似雪,素手一動,便握住了雲溪的手。
雲溪莞爾一笑“在很小的時候,徒兒便想要握住師父的手,但師父卻總是將徒兒甩在身後。”
容瀾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步伐輕盈,白衣飄逸,語氣淡如一縷雲煙“是你的腿太短才追不上為師。”
他的手又不是不給她握,隻是她追不上而已。
似乎在很早的時候,他對這個徒弟便十分縱容了。
雖然他不主動,但卻從不會阻止徒弟的靠近。
雲溪哼了一聲,心中有些氣悶,便輕輕地掐了一下容瀾的手。
她不敢太過用力,因為她怕會弄痛師父,但她又想要發泄一下自己的小情緒,所以隻能輕輕一掐了。
容瀾自然是有發現雲溪的小動作,隻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徒弟明明不高興了,但卻依舊不舍得弄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