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容瀾的狀態是屬於半醉半醒,但他卻一直都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醉。
不過對於他們說的話,他都會思考。
雖然他也很嫌棄徒弟的琴音。
但是在彆人的麵前,還得要給徒弟一點麵子的。
不過他也不算是說謊。
畢竟徒弟的琴音確實是很特彆。
彆人也是不懂得欣賞徒弟的琴音,但是徒弟自己懂得欣賞就足夠了。
白素煙距離容瀾最近,因此她一眼便看出了容瀾的異狀,她輕挑了一下眉梢,勾唇道“宮主,你好好休息,我們便先離開了。”
說完之後,她便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其中也包括雲溪在內。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雲溪一臉不悅地瞪著白素煙。
“小姑娘,姐姐剛才在宮主的身上,嗅到了一絲酒氣的味道。”白素煙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溪“在這種情況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不太好的。”
雲溪斜睨了她一眼“你莫不是嫉妒了?”
白素煙不解地反問“我為何要嫉妒你?”
雲溪回答“你嫉妒我有師父,而你卻沒有。”
白素煙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與雲溪爭辯。
片刻後,房間裡突然傳出了一陣琴音。
雲溪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師父怎麼突然彈琴了?”
白素煙雙臂環胸,神色有些憂愁“他可能是覺得無聊吧。”
雲溪“……”
還真有可能。
但還沒有離去的蕭水寒,表情卻突然變得呆滯起來。
此時此刻的他,也已經聽出來了。
曾經與他琴簫合奏過的人,其實並不是雲溪,而是雲溪的師父。
他的心情很複雜。
然後失魂落魄地走回到房間去。
……
容瀾在睡了一覺之後,也徹底地酒醒了。
而對於酒醉後發生的事,他都記得。
雖然他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有點幼稚,但在麵對雲溪的時候,他依舊是表現得十分淡定。
就在這一天,蕭水寒和風秀兒還有風青岩來向他們告辭了。
如今聽風山莊的人,就隻剩下風青岩和風秀兒了。
風青岩的武功被廢掉了,現在連自保都困難,而風秀兒的武功也很差,在過去的日子裡,聽風山莊曾經得罪過不少的人,因此他們想要安穩地生存下去,暫時隻能去投靠其他人了。
蕭水寒打算帶他們去自己的家中,以他的家世背景,若是無意外的話,倒是可以保住這一對兄妹。
而且現在江湖上人人都以為是絕情宮的人滅了聽風山莊,他們也需要去澄清一下真相。
真正的凶手應該要被人所知才對。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蕭水寒看著容瀾和雲溪的目光卻是有些複雜了。
但最終也唯有一聲黯然的歎息。
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幽忘塵也走了。
但也隻有容澈楓舍不得他離開。
不過他們的離開,都沒有給雲溪造成任何的影響,她依舊天天待在容瀾的身邊,還時不時地故意引誘容瀾喝酒。
容瀾自然不會上她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