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對北堂淺月體內的斷愛絕情蠱也是頗有興趣,因為他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蠱毒存在。
不過還得要先配製出斷腸散的解藥,所以北堂淺月的蠱毒需要推遲研究。
北堂淺月倒也不在意,畢竟斷愛絕情蠱要不了她的命,就是很憋屈而已。
隨後雲溪便與北堂淺月一起去取合歡草。
北堂翼考慮到雲溪在回來的時候可能會迷路,於是便派了一個人跟著雲溪一起去。
雲溪也知道鬼醫就是在故意折騰她,但她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隻能暫時忍著。
從北堂淺月的府中取到合歡草後,雲溪便立刻返回二皇子的府邸裡去了。
走在繁華熱鬨的大街上,雲溪卻是連一點想要逛的心思都沒有。
唉!
她又想師父了。
如果師父在身邊的話,那她肯定會很有興趣逛街的。
然而師父現在不在她的身邊。
而她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過師父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思念成疾了。
沿著河堤走,前方有一座拱橋。
又走了片刻後,雲溪轉過身,正要邁步上拱橋,卻突然有一道白衣人影進入了她的眼中,她先是一怔,隨後便盯著對方的臉看。
那白衣男子站在拱橋之上,身邊還跟著一位小廝。
白衣男子身形頎長,顯得有些瘦弱,他的五官很精致,但膚色卻是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氣質淡雅如蘭,然而眉宇間又帶著冷漠與疏離。
他似乎注意到雲溪的視線,於是便轉頭看過去。
雲溪倒也不覺得尷尬,畢竟她的臉皮向來厚如城牆,隻是她的心裡卻生出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因為她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白衣男子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師父。
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她又覺得這個人與師父沒有半點的相似。
白衣男子也沒有說話,在看了雲溪一眼後,便又收回視線了。
不過雲溪卻是多瞧了兩下,在走近對方的時候,她也看清了對方的眼睛。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卻是有點熟悉。
但雲溪還是一言不發地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在走下拱橋後,雲溪忍不住問給她帶路的小廝“你認識剛才的那個白衣男子嗎?”
那小廝回道“那人乃是大皇子府中的琴師,雖然也是挺出名的,但卻無人知道他的姓名與來曆,大家都隻是稱呼他為月公子。”
雲溪嘀咕了一句“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
那小廝笑道“大家都說月公子與醫仙看起來很相似。”
雲溪不假思索地道“他們長得並不像啊!”
那小廝道“不是說他們的容貌相似,而是氣質,給人的感覺都像是仙人。”
雲溪聽到這話,也突然想通了那種怪異感是從何而來的,光是看氣質的話,其實剛才那位月公子與師父更相似。
尤其是對方的眼睛,與師父竟是有八成的相似,但給她的感覺卻沒師父那麼乾淨。
而且對方的身上也缺少了那種冰雪出塵的超然氣質。
這麼一想,那位月公子也似乎越來越不像師父了。
她剛才果然是眼瞎了。
才會認為有人與師父相似。
她師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無法超越,更是不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