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的眼睛驀然一亮,驚喜道“師父,你終於開竅了。”
容瀾“……”
雲溪朝容瀾眨了眨眼睛,看起來還有幾分俏皮“那師父到底喜不喜歡吃糖畫?”
容瀾想了想,然後回答“我喜歡你。”
雲溪聞言,隨即湊近容瀾的身邊,笑嘿嘿地問道“那師父什麼時候吃掉徒兒?”
容瀾蹙起秀眉“為師不喜歡吃人肉。”
雲溪輕哼道“師父,你應該去看一下那些春宮秘戲圖。”
容瀾瞥了她一眼“你還沒扔掉那些不正經的書嗎?”
雲溪不以為意“為何要扔掉?如果沒有那些書的話,徒兒至今還不知道要怎麼與師父生孩子呢!”
容瀾道“你都變成小不正經了。”
雲溪理直氣壯地道“如果師父能不正經一點的話,那徒兒肯定會正經起來的,所以歸根到底,還得要怪師父太過正經。”
容瀾擰眉“你的歪理真多。”
以後他們若是有了孩子,絕對不能讓徒弟去教,否則孩子肯定會長歪的。
雲溪微微一笑“師父,這不是歪理,而是徒兒的心願。”
容瀾又無言以對了。
所以徒弟的心願便是讓他變得不正經起來嗎?
然而他一點也不想完成徒弟的這個奇葩心願。
雲溪盯著容瀾手中的糖畫看,眨了兩下眼睛,天真爛漫地問道“師父,糖畫好吃嗎?”
容瀾斜睨了她一眼,隻覺得這個徒弟的演技是越來越好了。
他沒有回答徒弟的話。
雲溪嘀咕道“那老伯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今天做出來的糖畫,比以往的都要好吃,我是恨不得一口將這個糖畫吃掉。”
容瀾“……”
雲溪看著容瀾道“師父,你還沒有回答徒兒剛才的問題呢!”
容瀾淡然道“還行吧。”
雲溪有點不滿意“師父,你應該說特彆喜歡才對。”
容瀾又說了一句“為師喜歡吃清淡一點的東西。”
雲溪的嘴角禁不住一抽“師父,你這樣子與和尚有什麼區彆?”
容瀾道“和尚吃素不吃肉,但為師吃素也吃肉。”
雲溪“……”
師父的話很正常,但她為何還是忍不住想歪了?
唉!
她可能真的變成一個小不正經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燈火通明,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異常的熱鬨。
雲溪一隻手拎著花燈,一隻手拿著糖畫。
糖人放在嘴裡,她輕咬著。
晚風輕拂過容瀾的臉龐,吹動了他的墨發,白衣翩翩,更顯得清雅出塵。
天空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巨響聲,絢麗的煙火在瞬間綻放,像是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
雲溪和容瀾同時抬頭望向天空。
容瀾掃了雲溪一眼,見她正抬頭盯著煙花看,便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雲溪轉頭看向容瀾“師父也想要提著花燈嗎?”
容瀾“……”
雲溪將花燈塞到了容瀾的手裡,笑眯眯地道“師父,徒兒是不是很孝順?”
容瀾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雲溪又抬頭看向天空,但很快卻又將視線瞥向容瀾,見容瀾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河流,便忍不住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
嘿嘿!
她又摸到師父的腰了。
就在她的手想要往下移動的時候,卻見容瀾已經側身避開了。
容瀾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雲溪扁了扁嘴,語氣委屈“師父遲早也是我的人,我現在先熟悉一下師父的身體又怎麼了?”
容瀾覺得很頭疼。
雲溪道“師父,我們該回去了。”
容瀾涼涼地看著她“你先給我安分一點。”
雲溪點了點頭“徒兒會很安分的,不過徒兒今晚想要跟師父一起睡覺。”
容瀾一口拒絕“不行。”
雲溪冷哼了一聲“師父,你這樣子會失去徒兒的。”
她都主動送上門了,師父居然一點也不心動?
容瀾冷漠道“你是想死嗎?”
雲溪“……”
於是接下來,雲溪便懷著幽怨的心情回到了滄瀾莊。
葉茂看到他們回來,便立刻走上前去,笑問道“少爺,小小姐,你們今天玩得高興嗎?”
雲溪氣哼哼地回了一句“不高興。”
說完之後,她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進入房間後,還故意用力地關門。
結果用力過度,房門竟然直接壞掉了。
砰的一聲響,隻見破爛的房門倒在了地上。
葉茂被嚇了一跳,然後愣愣地看著已經壞掉的房門。
雲溪也驚住了。
她有這麼暴力嗎?
容瀾“……”
葉茂的表情有點複雜“小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不高興,但也不能拆門啊!”
雲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不語。
葉茂轉頭看向容瀾,疑惑地問道“少爺,小小姐為何不高興?”
與少爺在一起,小小姐居然也會覺得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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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容瀾想了想,然後實話實說“好像是被我給氣的。”
葉茂“……”
容瀾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葉茂立即回道“當然是要把人哄到高興為止。”
容瀾蹙眉“我不會哄人。”
葉茂低聲道“少爺,你可以學啊!”
容瀾疑惑地看著葉茂。
葉茂嘿嘿一笑,然後給容瀾出主意“小小姐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與你生孩子,不如你今晚就把小小姐給……嘿嘿……”
容瀾搖頭“我們還沒拜堂成親。”
葉茂道“我與珍娘在一起的時候,也還沒有拜堂成親,身為一個邪派之人,就應該要隨心所欲。”
容瀾道“我一直都是隨心所欲。”
葉茂被噎住了。
雲溪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珠子一轉,突然伸手捂住臉,發出了嗚咽的聲音。
她的輕聲抽泣,頓時吸引了容瀾和葉茂的注意。
葉茂禁不住一驚“小小姐,雖然你是暴力了一點,但少爺也沒有嫌棄你啊,你在哭什麼呢?”
雲溪聞言,恨不得直接掐死葉茂,然而她的哭聲卻是越來越大。
容瀾的身影一飄,瞬息間便移到了雲溪的麵前,他看著似乎在哭泣的徒弟,神色淡然,但心中卻是有點糾結了。
他是真的不會哄人,更不會說什麼花言巧語。
於是他苦惱了。
雲溪轉過身去,語氣黯然“師父,徒兒不需要你的憐憫,你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