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回滄瀾莊的時候,容瀾一直都沒有說過半句話。
無論雲溪在他的耳邊說什麼,他都沒有半點的反應。
雖然師父平日都是這麼的清冷寡淡,但雲溪卻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自從從酒樓出來後,師父的狀態似乎就有點奇怪了。
雲溪向來是一個不喜歡猜來猜去的人。
於是在回到滄瀾莊的時候,她便直接問道“師父,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容瀾道“不是。”
“師父又說謊了。”雲溪輕哼了一聲,微微偏頭,看著容瀾的側臉,道“師父如果不高興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徒兒會想辦法哄你開心的。”
容瀾垂眸道“為師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他在說完之後,也不等雲溪反應過來,便直接使用輕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再關上門。
雲溪站在曲橋的入口處,一眼望去,便是湖泊與水榭,還有一片青竹。
但卻已經沒有了師父的身影。
“如果師父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其實我也可以不說話的。”雲溪歎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憂鬱,然後踏上曲橋,朝小樓閣走去。
小樓閣周圍的桃花還在盛開著,但雲溪卻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她坐在容瀾房間門口前的台階上,單手撐著下巴,腦子裡卻在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惹得師父不高興了?
便在此時,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陣琴音。
雲溪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門還是關閉著,隨後又麵向前方的一片青竹,嘀咕道“師父又在說謊,明明說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結果自己卻彈琴了。”
不過在片刻後,原本清悠的琴曲,卻驀然發出了‘錚’的一聲響。
然後琴音便停止了。
雲溪禁不住一愣。
那好像是琴弦斷掉的聲音。
師父居然把琴弦給彈斷了?
這得多生氣啊?
就在雲溪想著這些的時候,卻又忽然看見葉茂和珍娘的身影正朝這邊飛過來。
他們是使用輕功飛過來的,顯然是非常著急的樣子。
“少爺,不好了。”葉茂直接越過雲溪,推開了容瀾的房間門。
雲溪也立即變得緊張起來了,抬頭看向珍娘“發生了什麼事?你倆不是在外麵談情說愛嗎?怎麼就突然跑回來了?”
珍娘的臉上掛著一抹擔憂之色“等會再跟你解釋……”
然而珍娘的話才剛落下,房間裡又傳來葉茂的驚呼聲“少爺,你怎麼流血了?”
雲溪聽到這話,也立即跑進了容瀾的房間裡去,十分緊張地問道“師父怎麼了?血在哪裡?”
師父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會流血?
除非是自殘。
這是她下意識的想法。
葉茂道“少爺的手指流血了。”
雲溪立刻跑到容瀾的身邊去,然後直接抓起容瀾的右手,隻見在指尖之處,確實是有一滴血冒了出來。
“可憐的師父,你居然流血了,徒兒真的好心疼……”雲溪一臉憐惜地看著容瀾的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