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雲溪曾經差點被燒死之後,容澈楓就無法再淡定下去了。
在白寧熙說完之後,他便立刻去了滄瀾莊。
見到雲溪後,他就將白寧熙剛才說的事,全部都告訴了雲溪。
雲溪的腦子在快速地轉動著,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反正白憐裳就是想要我死。”
容澈楓點頭“無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她都試過要取你的性命。”
雲溪道“但是我的命太硬了,她取不走,八年前是師父救了我,而八年後她的運氣也是不太好,因為她肯定想不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煞閣,竟然派了你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殺手過來殺我。”
容澈楓悶聲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起這件事?”
這件事絕對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汙點。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任務,讓他現在一看見皇叔祖,便會想起自己那個可憐的屁股。
雲溪好奇地看著他“話說回來,你為何會接下殺我的任務?”
容澈楓歎了一口氣,回答“是師父讓我執行殺你的任務。”
當時他並不知道皇叔祖的武功會那麼高強,竟然連他的師父都打不過皇叔祖。
否則他就算是被師父暴揍一頓,也不會過來執行殺雲溪的任務。
雲溪眨了眨眼睛“莫非幽大叔看我不順眼?”
容澈楓斜睨了雲溪一眼,道“我後來也問過師父,他說主要目的是想要讓我探一下皇叔祖是否真的在滄瀾莊,至於殺你的任務,其實隻是順便的而已。”
雲溪問道“他為何不自己過來?”
容澈楓回道“師父說,他根據前幾次的經驗得出了一個結果,如果皇叔祖知道來人是他的話,估計又會立刻跑得無影無蹤,所以才讓我先過來探一下。”
雲溪嘀咕道“幽大叔對師父還真是有夠執著的。”
容澈楓皺起眉頭“我師父與你師父的事並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你打算怎麼處置白憐裳?”
雲溪若有所思地道“這件事不好處理啊!”
容澈楓疑惑地看著雲溪。
雲溪道“第一,在八年前,白憐裳放火想要燒死我的事,也就隻有白寧熙看見了,但是白寧熙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說明火是白憐裳放的;第二,按照你的說法,與暗煞閣接觸的人是二皇子,並不是白憐裳本人,因此就算暗煞閣拿出了證據來,也隻能證明是二皇子想要殺我。”
容澈楓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苦惱地道“那該怎麼辦?”
雲溪嘿嘿一笑“也不是沒有辦法報仇,明的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
容澈楓先是一怔,隨後興奮地道“這個主意好,其實你也可以在我們暗煞閣買凶殺人,而且大家都已經這麼熟了,我倒是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
雲溪看了他一眼,鄙夷道“找你們暗煞閣買凶殺人?這分明就是對我師父的一種侮辱。”
容澈楓“……”
雲溪冷哼了一聲,微微揚起下巴,驕傲道“我師父的武功比你師父的武功要高強,我師父的絕情宮也比你師父的暗煞閣要厲害,我是傻了才會去找你們暗煞閣殺人。”
容澈楓不滿地反駁“我們暗煞閣在江湖上乃是赫赫有名的邪派勢力,要說心狠手辣,絕對沒有哪一個勢力能比得上我們暗煞閣。”
雲溪嗬嗬一笑“就隻有你們暗煞閣是邪派勢力嗎?我們絕情宮在創立的時候,你們暗煞閣的創始人還不知道在誰的肚子裡待著呢!”
容澈楓不服氣“我師父說了,現在的江湖人已經將我們暗煞閣歸為最大的邪派勢力,幾乎每天都想要鏟除我們暗煞閣,還有我師父,那完全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論在江湖上的威名,你師父是遠遠不及我師父。”
雲溪輕哼道“那是因為我師父沒在江湖上行走,若是我師父去江湖走一趟的話,誰還會曉得你師父是何人?”
容瀾坐在水榭的欄杆上,手裡拿著魚料,正一點點的往湖裡潵去。
微風拂過他烏黑的長發,絲絲縷縷輕揚而起。
白衣飄逸,出塵如仙。
寧靜而虛淡,卻又不失清雅。
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容澈楓轉頭看了容瀾一眼,突然說不出反駁雲溪的話來了。
雲溪轉頭問容瀾“師父,徒兒可能要殺人了,你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