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徒弟充滿期盼的眼神,容瀾突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他放下手中的紅蘿卜,然後拿起筷子,啟唇問道“你想要吃什麼?”
雲溪禁不住一愣“師父願意喂徒兒吃飯了?”
容瀾抬眸看向她“不是你讓我喂的嗎?”
喂徒弟與喂兔子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他覺得自己應該也能做得很好。
雲溪是沒想到容瀾竟然會答應,於是她頓時便興奮了,眼睛炯炯有神,驚喜道“隻要是師父夾的菜,徒兒都喜歡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坐到容瀾的側邊。
容瀾聞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了桌麵的飯菜上,素手一動,便夾起了一筷子的胡蘿卜絲。
雲溪的表情禁不住一僵。
她不喜歡吃紅蘿卜啊!
師父該不會是把她當成兔子來喂了吧?
但她剛才也說了,隻要是師父夾的菜,她都喜歡吃。
難不成她要改口嗎?
萬一她改口了,師父以為她不愛他了怎麼辦?
雲溪苦大仇深地看著被筷子夾在中間的紅蘿卜絲。
看著雲溪的臉色,容瀾忍不住輕笑出聲。
雲溪呆呆地看著容瀾的笑容。
“為師知道你不喜歡吃紅蘿卜。”容瀾一邊說著,一邊將夾在筷子間的紅蘿卜絲放回菜盤子上去,然後又夾起了一片豬肉“以前在閒雲莊的時候,你便是無肉不歡。”
“師父。”雲溪一臉感動地看著容瀾。
原來師父知道她的飲食愛好。
“你又怎麼了?”容瀾不解地看著她。
雲溪眨了眨眼睛,回答“徒兒是太感動了。”
容瀾“……”
今天的徒弟又是奇奇怪怪的。
他還是完全看不懂徒弟的心思變化。
雲溪終於吃到了師父親手喂的飯菜,整個人瞬間充滿了幸福感。
在容瀾的房間裡用完晚膳後,雲溪便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客房去。
其實她更想與師父同睡一間房,但這裡畢竟不是滄瀾莊,若是讓彆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編排師父呢!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但師父的清譽絕對不能被毀掉。
一夜過去。
沒有采花賊來襲。
雲溪很早便起床了,剛走出房間,便碰見一臉萎靡的慕驚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
慕驚月看了雲溪一眼,語氣幽幽“做賊倒是沒有,就是昨晚有人打呼嚕,吵得我無法入睡。”
雲溪驚訝地道“小楓子竟然會打呼嚕?還真是看不出來。”
“不是我。”容澈楓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沒精打采地道“是那個聖教的家夥在打呼嚕。”
因為怕那聖教的惡徒會跑掉,所以他們便將對方綁在了他們的房間裡。
結果就是他們兩個都睡不好。
“我同情你們,但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將他一個大男人放到我們女子的房間去吧?”雲溪輕挑眉梢,笑道“至於我師父的房間,你們也不用想了,吵著你們總比吵著我師父要好。”
要是師父睡不好的話,她會心疼的。
兩人同時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著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