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去打理田地。
燕南飛趁著天色尚早,拎著柴刀上前砍柴。
家裡的木柴,消耗的差不多。
頂多再用兩三天。
燕南飛走走停停,爬到半山腰。
山下的樹,幾乎讓人砍光,成片光禿禿的。
“媽的,差點累死我!”
燕南飛口乾舌燥,一屁股坐到邊上的大石頭,臉上的汗水,順著流入脖頸,濕透衣襟。
她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剛想從空間拿出一瓶可樂暢飲時。
她的身後響虛弱的求救聲,燕南飛疑惑起身,往聲音源頭尋去。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一個臉色青白的男人。
燕南飛認得他,他是村裡的寡夫,華拓。
他的妻主,當時生了一場大病。
他被娶來衝喜。
隻可惜,花轎剛落地,他的妻主,便因病而亡。
他妻主的爹娘,也就是他的公婆,傷心過度,一日之間,也隨他的妻主去了。
大喜之日,變成十裡八鄉聞名的喪事。
華拓也被戳著脊梁骨罵,說他是天煞孤星,不祥人,克死妻主一家……”
燕南飛回憶了一下,這個華拓,貌似是學醫的,平常靠著上山采藥,曬乾賣錢。
在女尊世界,能夠學醫,可以說他的爹娘非常寵愛他,不然早就早早嫁人,換一筆彩禮了。
畢竟,華拓樣貌生得很不錯。
“你怎麼了?”燕南飛走到他的身邊蹲下,沒敢貿然扶他起來。
萬一他是哪裡斷了骨頭,隻會增加他的傷。
華拓渾身痛到發抖,額頭上布滿冷汗,眼神渙散。
他看不清來人是誰,強大的求生意誌,讓他艱難地說“我從上麵摔了下來,好像傷到右腿……”
燕南飛皺了皺眉頭,看他神色痛苦,仿佛感同身受,幻想自己也這樣受傷,該有多疼。
燕南飛讓他彆亂動,撥開他隱藏在草叢的下半身。
他的右腿,血肉模糊,但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他的腿骨,依舊直溜,沒有上正下歪。
隻是傷到腿,怎麼感覺他不太對勁?
整個人暈暈乎乎,似乎磕到腦殼?
想到這兒,燕南飛小心翼翼托起他的頭。
他的腦袋,果然磕到石頭,血流很多,她的手,都沾上血。
這半山腰,去找大夫過來也不現實,隻能自救。
燕南飛看他昏昏欲睡,怕他一睡就醒不來。
直接掐他大腿內側的肉,疼得他眼睛睜大,似乎清醒不少。
本來想拍他的臉,可是他的腦殼都受傷,彆給拍死了。
“你堅持住,不要睡,我帶你下山!”
華拓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眼皮重如千斤。
燕南飛咬牙,費力扛起他的上半身,將他放在肩膀上,一步一步,緩慢地向山下移動。
華拓的身體重量,壓在她瘦弱的背上,讓她吃力至極。
雖然這是女尊世界,可是男人的身高,依舊比女人高大。
華拓身高目測一米八五,而她隻有一米六五,讓她背著他,確實有些勉為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