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帝都的天空還在下著雨。
帝都城內,有一處防衛十分嚴密的大院,大院從外麵看感覺不是很大,但若是從上麵俯瞰,會發現整座大院就像是一座奢華的軍營一樣。有不同區域的房舍,有操場,有演武場,還有兩處馬場。
操場上,有黑紅兩種衣服的士兵在冒著雨訓練。黑衣的是男兵,紅衣的是女兵。
在大院的大門口,站著八個全副武裝的黑甲士兵還有一個紅甲女將,八名士兵漆黑的盔甲包裹著全身,就連麵部都有一張漆黑猙獰的麵具覆蓋。身後三把樸刀,腰間一柄腰刀,還背著一張黃楊硬木弓,一袋子鐵杆黑羽箭。
女將腰間一柄寶劍,同樣身後背著一把黃楊硬木弓,雖然比黑甲士兵的弓要小一號,但箭卻是多了一袋子。一袋是普通的鐵杆黑羽箭,一袋是帶著符文的鐵杆紅羽箭,似乎是有著不同的作用。紅色的盔甲一樣覆蓋住了全身,不過這紅色的盔甲看起來要比黑色的盔甲好看多了,起碼上麵有了一些裝飾的花紋,就連女性胸前的特征都能明顯的顯現出來。
這麼重的裝備在身上,要是普通士兵,不用說作戰打仗了,恐怕能負重起來都很困難。
但是對於這些士兵來說,這都不算是什麼,因為他們是黑甲衛,帝國最強的兵團。
說兵團也不算太合適,因為他們隻有三千人。
大院內,一處議事廳裡。
今日遇見雲初的那兩個人,正站在一個身高七尺的漆黑大漢麵前。
漆黑大漢低著頭隨意的坐在桌子上,一手拿著一大塊生牛肉撕啃著,一手伸進衣服裡撓著後背。
“”
“雲副將軍,今天遇到的那個黑衣少年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們兩個雖然武道水平較弱,但也不是一般人能輕而易舉從我們手裡逃走的。但是今日,那黑衣少年連我們手中的佩刀都能隨意的攪成碎片,那可是鍛器坊出的地階寶刀啊。”
凡間兵器的基本等級,分為凡品,黃階,玄階,地階,天階,王階,帝階。
大漢抬起頭,滿臉濃密的胡須,大鼻子,大嘴巴,綠豆大的小眼睛幾乎都看不清是睜開的還是閉著的。
隨手彈出剛搓下的一條灰泥鰍,大漢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他是乾什麼的?”
“不知道啊!”
“他去哪了?”
“不知道。”
“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他來自哪裡?”
“不知道。”
“他來帝都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
“你們兩個知道什麼?”
兩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知道軍棍是怎麼打的吧?”
“知道。”
高個子的那個終於說了一個知道,憋著一張委屈的臉。
“副將軍,不是我們不盤問,剛才我們也說了,我們根本靠不近他身邊。他的實力很強,從始至終都是很隨意的樣子。他都沒出手,就一把劍從他身上冒了出來,然後我們的刀就碎成了渣渣。我們哪敢追查啊,就怕沒人回來給您報信。”
大漢不滿的把手裡的生牛肉摔在了桌子上,綠豆大的小眼睛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也看不出是有什麼變化。
“你們兩人,死了一個,另一個來報信不成?”
“將軍,這哪能成啊?不過這帝都城內滿是咱們的密探,我們倒是記住了他的模樣。這就把他的樣子找人給您畫出來,然後您再問問咱們的密探,一查不就查出來了。”
“嗯,你特娘的說的有道理,那你還在這乾什麼?”
兩人走後不久,拿著一張畫像又回來了。
當畫像放在了漆黑大漢麵前的時候,大漢一下子怒了,那綠豆大的眼睛瞪的像是黃豆一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