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雲山好像是又猶豫了起來。
他這次不是猶豫自己該不該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對於主人和大將軍的去向,他們也不知道。
雲初在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片刻,見他們有些遲疑,雲初平靜的問道“是不知,還是什麼?”
雲山抬頭看了一下雲初的眼睛,他的眼神古波無平,不含任何的情緒。
這不是一個少年此時該有的眼神,因為自己雖然簡短的把過往講述了出來,但這其中事情,可是說的很明白。
他的母親是被人逼迫下了位,還是在那場叛亂中生下的他,他的父親那時候還在衛國征戰,可他怎麼會表現的這麼平靜。
難道不該有憤怒嗎?
還是因為他不肯原諒被自己的父母拋棄了。
雲山靜靜的看了一會雲初,這才緩緩的問道“你聽完了這些事,你是怎麼想的?”
“我該如何想?是屠了上官一家?還是滅了八州?”
雲初用了一個反問,將問題又拋回給了雲山,不過雲初並不是讓他來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你還沒說,我的母親她在哪,我的父親又去了哪裡。”
雲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仿佛是耗儘了雲初所有的力氣一樣,說完,他的肩頭耷了下來,眼睛變得黯淡無光。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沒人知道女帝和大將軍去了哪裡。
當年女帝命令身邊的僅剩黑甲衛護住剛出生的雲初逃離,而後,大將軍得知了這件事,想要帶兵回援,但是當時的情況根本抽調不了黑甲衛,隻能是一人隻身返回。
從此以後,大將軍雲海也下落不明。
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年,因為這個不知道,所以黑甲衛一直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們不怕任何人,也不怕犧牲,但是這其中的水太深,他們怕自己落入了彆人的圈套,成了彆人手中的刀。
萬一全部戰死,那主人和大將軍的下落就永遠是個謎了,也就永遠沒人給他們報仇了。
雲初聽出了那一句不知道,是包含了許多的無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再次看向了那畫像。
“母親,你是我的母親嗎?沒想到過了將近三百二十年,我才見到了你的模樣,真是不應該啊。你在哪?”
雲初輕聲的呢喃,眼中泛起了淚花,抬手仿佛是去要輕輕撫摸那畫像上的人一樣,卻見一道光從手心裡出現,而後一卷畫卷出現了在了他的手裡。
那是雲初複刻了一幅母親的畫像,雖然已經把那美麗的容顏刻在了腦中,但還是想要將她的畫像複製下來。
不見任何動作,那幅畫像隻在雲初手裡出現了片刻,便消失不見了。
雲山和冷煙兩人有點瞠目結舌,甚至是有點呆滯的樣子,剛才少主是說錯了嗎?什麼三百二十年,不是才二十年嗎?這個三百是從哪論起來的。
他那隨手的複刻,還有將畫卷消失的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