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麻袋包前,雲犼將小念的小腦袋從麻袋裡露了出來。
雲犼將小念的身子露出後,看見小念在熟睡,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好像是在猶豫著什麼事情一樣。
又是過了好久,聽著那均勻地呼嚕聲,雲犼伸出手指,輕輕,極為謹慎地隔著麻袋包,碰觸了一下小念的肚子,而後又是閃電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像是確認了一件事一樣,雲犼的眼睛在那瞬間的時候,亮了一下,一成不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看不透的笑容。
“小念,我們到了。”
雲犼叫著小念,臉上也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態,就像是對於剛才自己做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念歪著腦袋,嘴角嘩啦啦的流著口水,做夢夢到了很多好吃的。在雲初的桃園裡,在桃樹枝上,自己正一手拿著一根雞腿,一手抱著酒壇子。
雲犼喚了一聲,見小念沒有動靜,又是叫了一遍。
“小念,我們到梯子這裡了。”
小念還是沒聽見。
以前雲初叫她起床,都是直接拎著小念的後衣領,或者是小胳膊,提起來使勁的晃幾下,小念才肯醒來。現在憑著雲犼這像是哄孩子般的輕聲細語,小念能聽見才怪呢。
雲犼伸出手,想著去推她一下,可是伸手之後,雲犼又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小念現在不喜歡自己碰觸她,還是不要碰她了。
這和剛才雲犼碰觸小念肚子的行為,在思想上,完全就是不一樣,甚至是背道而馳。
雲犼的心裡,並沒有因為小念如此嫌棄自己,而感到不高興。
說來也是怪,雲犼被小念一頓板磚揍,並沒有生氣,反而很容易就認定了小念作為自己的朋友。
心大的小念沒有去考慮這件事,而是無條件的傳遞了自己的信任。
叫不醒小念,又覺得小念待在這裡會不舒服,雲犼又不敢去推她,轉頭看了一下四周,雲犼拿起小念的大鐵棍。
“醒醒小念,我們到了。”
小念在另一頭,雲犼雙手舉著鐵棍,蹲在地上,遠遠的去捅著小念,叫她起來。
不過雲犼畢竟是自己組裝的身體,按照他的說法,他現在還沒有融合這身體,所以他應該是沒有感知,沒有疼痛的。
否則剛才也不會那麼小心的將小念放下,因為沒有感知,所以不知力度,怕把小念給弄疼了。
可是這舉著棍子去戳小念,他就知道力度了?
“啊!”
一聲尖叫,小念瞬間醒了,捂著小腦袋,嘩嘩的流著淚。
“嗚嗚嗚,好疼啊!”
剛剛,雲犼舉著棍子,想要去捅醒小念,可是他好像在有意識的避開小念的身體,特彆是小念的肚子那裡。
小念的整個身體都在麻袋包裡,露在外麵的,隻有她那顆小小的腦袋。
於是乎,雲犼乾脆舉著棍子,朝著小念的小腦袋,輕輕的捅了一下,做了一個溫柔的叫醒服務。
正如剛才所言,雲犼沒有感覺,不知力度,所以這一下,直接弄的小念是哭了起來。
摸著自己的小腦袋,小念嗚嗚的哭著,也看見雲犼正舉著棍子,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