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禮添油加醋把自己塑造成了老婆出軌還被迫給彆人養孩子的受害者,現在還被欺壓麵臨淨身出戶的風險,一下就勾起了大嬸的心中的澎湃的正義感。
“放心,姐肯定幫你這個忙!”大嬸大義凜然地拍了拍胸膛,但小眼神卻沒離開過蔣成禮手裡的包,“就是,這個,你老婆家裡,聽起來也是有點勢力的,那我這,冒了這麼大風險……”
“姐,你願意幫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肯定不能讓你白跑。”蔣成禮把包塞進大嬸懷裡,“這裡有1萬,拿到結果後我再給你2萬,你隻用以自己的名義把樣本送到鑒定中心就行,費用算我的。”
“1,1萬?”大嬸驚呆了。
偏偏蔣成禮還補充道“一共3萬。”
財帛雖然動人心,但大嬸還不至於昏頭,生怕被這天大的餡餅砸死,她以為給她個千兒八百就不錯了。
大嬸連連後退,“不不不,你找彆人去吧,我不乾了。”
出手就是1萬,他老婆肯定更不一般,這錢她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啊。
蔣成禮也看出了她的恐懼,安撫道“不會有事的,我老婆家遠在羊城,我是借著出差繞路來的涼城,沒人會發現,鑒定匿名,我自己不去隻是為了保險。”
大嬸猶豫了很久,但蔣成禮的口音確實不是涼城的,最終還是那一遝紅票占了上風,“那,那好吧。”
她不知道,蔣成禮確實不是涼城的,但他是涼城鄉下的,交通不便的山區造成了方言的多樣性。
不管涼城這邊蔣成禮特務接頭一樣的“諜戰”大戲,海市的嚴頌雨已經準備帶著女兒下山了。
嚴頌雨在屋簷下等霏霏收拾東西,她很注重培養霏霏的獨立能力,這些事子在霏霏上小學後都是自己做的。
馮遇悄然出現在她身後,借著大衣的遮擋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嚴頌雨含笑地睨了他一眼,“蔣成禮早就走了,怎麼還搞這些小動作?”
“我可從來都不是為了刺激他,隻是隨心而為,想牽你,就牽了。”
嚴頌雨莞爾,回握了他乾燥溫暖的大手,“周月今天出院?”
“好像是的。”
“那例行體檢就改到今天吧。”嚴頌雨把胸前的頭發捋到了身後,“過兩天又要上班了,讓我看看周月的病容開心開心。”
馮遇變態似地聞了聞被她頭發略過的肩膀,得到了嚴頌雨一個白眼,“馮遇,你變了。”
馮遇不解其意,疑惑地看著她,“嗯?”
“你現在有點變態的氣質了,臉皮也越來越厚,我原本一直以為你是個成熟穩重的正人君子。”
馮遇笑了,“我從來都不是,也不想做什麼正人君子。”
他飛快地低頭在嚴頌雨臉上親了一口,“正人君子可沒有這麼好的福利。”
嚴頌雨嗔怪地橫了他一眼,還沒說什麼霏霏就拖著自己的小黃鴨行李箱出來了。
海市人民醫院。
嚴頌雨拉著霏霏下了車,正好迎麵碰上了周月母女還有拄著拐的周成龍。
“暮暮!”霏霏高興地跑過去打招呼。
周暮往前走了幾步,沉默的臉上瞬間揚起了笑容,“霏霏,你怎麼來醫院了?”
“我來體檢,你呢?”霏霏拉著周暮的手打量,想看看她哪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