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器本身的問題嗎？”希恩斯看向林璿。
“這不太可能，希恩斯博士，解析攝像機我們之前做過多次的測試，可以確保這台機器所釋放的輻射是對人體無害的。”
“那就是這項操作本身的問題了。”
“有這個可能，這種強化掃描之前我們一共做過三次，不過都是無害的真命題。”
“那這樣……用同樣的參數，重複這個操作，再進行一次5號命題的實驗。”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誰來做這個實驗呢？”
“我。”
希恩斯回答的很平靜，林璿微微點頭，便將解析攝像機的連接裝置與希恩斯的大腦相連接。
“那我開始了。”
林璿在操作台上將5號命題的操作與參數重新執行，此時，希恩斯的麵前，5號命題以黑色的字體出現。
“水是有毒的！”
希恩斯按下了“偽”鍵。
解析攝像機立即釋放出強輻射，希恩斯隻覺得自己的腦部有輕微的發熱外，便再無其它症狀。
“搞定了，博士。”
林璿執行完操作指令過後，對著希恩斯道。
當希恩斯從解析拍攝室走出來時，林璿將一杯水遞給希恩斯。
後者接過水後，從容的喝下一口。
他的表情顯得極為鎮定，但卻始終沒見到他有喉嚨咽下水的動作。
他的目光漸漸露出和104號受試者一樣的恐懼，似乎精神上在和一種無形的巨大力量搏鬥著。
最後，他“哇”地一下把含在口中的水全部吐出來，並蹲下來開始嘔吐，並沒有吐出什麼，臉卻憋成了紫色。
醫學部主任聽到這邊的動靜後，立馬過來不斷拍著希恩斯的後背，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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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回過氣來的希恩斯伸出一隻手說“給我些紙巾什麼的”。
他拿到紙巾後，仔細地把濺到皮鞋上的水擦掉。
“看來我們的實驗成功了。”
林璿長吐出一口氣，三體世界中最逆天的一項技術，即將誕生。
希恩斯微微點頭，他看著地上的水漬。
“是的，我需要休息幾天，去做心理治療，剩下的工作，就暫時得麻煩你來完成了。”
“沒問題。”
林璿讓醫學部主任給希恩斯找了個心理醫生，並且強調了如果他出現脫水狀態的話，就強製給他灌水。
至於那個104號受試者，林璿給了這名冤種大學生一大筆精神撫恤金，然後他又給這孩子的大腦附加了一個新的偽命題。
“水是無毒的。”
效果並沒有林璿想象中那樣好。
這個與之前結論完全相反的命題，並沒能抵消掉【水是無毒的】的這個偽命題所帶來的效果，反而是在他的精神上疊加了一個新的狀態。
104號受試者的精神近乎崩潰，在水是否有毒的這個問題上，他的大腦給出了完全截然不同的兩個判斷。
林璿這才明白原著中為啥希恩斯非要通過心理治療才能緩解症狀，原來這種狀態是不存在抵消的。
沒辦法，林璿隻好帶著這孩子來了紅岸基地，讓汪淼直接將他的意識與沉思者陣列連接。
當意識連接的那一刻，數據庫的數據開始反向剝離，將命題給他覆蓋的兩層狀態全部從他的腦海中剝離了出去，104號受試者這才總算是恢複了正常。
“下次再彆找這種亂七八糟的兼職了。”林璿在送走104號受試者時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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