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冉沒有說什麼,用原身溫柔的長相對花嬸笑了笑“那嬸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快去快回。”
“哎,哎,那你快走吧,晚上回來路太黑不安全。”
花嬸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又是一陣可惜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媳婦。”
要是嫁給她兒子就好了。
還是鎮裡的姑娘,家庭條件多好啊。
偏偏那陳大花不知足。
搖搖頭,花嬸回了家。
沒坐下,把淋菜桶放下,立馬洗了手就去村裡婦女聚集地誇大其詞的叨叨剛才的所見所聞。
蘇冉冉不知道,沒一個下午的工夫,龍口嶺大隊就傳遍了她被婆婆陳大花虐待的事。
什麼生病了連個人都沒有在家,瘦得跟竹竿一樣,提了個不值錢的空菜籃就回了娘家。
傳到彆人的耳朵裡就成了。
蘇冉冉被婆婆虐待差點發燒死了,好不容易沒死成又被婆婆趕回娘家拿著空菜籃子去打秋風。
蘇冉冉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站出去主動解釋。
因為這就是事實隻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實而已。
帶著孩子走走停停,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藏在記憶裡的娘家,蘇冉冉沒有什麼近鄉情怯。
先是把自己頭發又扯亂了幾分,把妹仔的也搞得亂七八糟的。
母女倆沒一會就跟逃難而來的難民一般。
“媽?”妹仔疑惑,為什麼媽要弄亂她的頭發。
蘇冉冉也沒給孩子解釋。
解釋不清楚。
準備好,她敲響了蘇家門。
門敲響了三次,才聽到一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出來。
出來開門的人聲音清脆悅耳“誰呀,彆敲了,來了,來了。”
蘇冉冉的內心莫名生起一抹即將見到至親的酸楚。
她知道,這是原身記憶帶來的後遺症,其實她不想哭,她想說話。
可是隨著開門聲傳來,裡麵露出了一個紮著兩條麻花辮的姑娘時。
蘇冉冉眼淚不值錢的流了出來。
是委屈,是懦弱,是欣喜,是懷念的感覺。
是原身殘留的那絲強烈的執念在作祟。
蘇冉冉急了,氣得在腦海裡罵罵咧咧“喂,你到底死沒死的?沒死身體還給你。”
當她稀罕莫名奇妙穿來當人媽不成?
話在腦海裡一開口,蘇冉冉隻覺得渾身一陣輕鬆,從內由外的輕鬆,仿佛穿書的那股鬱悶之氣全部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身體自由的掌控權。
蘇冉冉不知道,她看不到的緯度裡那個跟她身體一模一樣的女人魂體漸漸消散了。
“姐?姐,姐你怎麼回來了?”女孩叫蘇滿滿,蘇冉冉的親妹妹,比她小三歲。
長相隨爸,英氣十足的一個女孩。
不同於蘇冉冉溫柔的長相,兩姐妹都好看,隻不過各有千秋。
見姐姐未語淚先流,蘇滿滿把門打開,隨後擔心的伸手把人擁抱進懷裡。
“姐,彆哭。”
像小時候她姐哄她一樣,輕輕拍了拍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