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冉都被氣笑了“你幫襯我?”
“坐月子,你嫌棄我生了女兒,你把我衣服當破布直接丟門口曬,洗也沒洗。出門逢人就說你伺候我坐月子,給我洗衣又做飯。”
“說到做飯,你把你跟爸還有小姑子和小叔子吃完的雞骨頭撿回來重新熬湯,出去逢人又說,你給我坐月子殺了一隻養了兩年的老母雞,自己舍不得吃都給我吃了。”
蘇冉冉氣到漲紅了眼,她是真的為原身委屈,不說出來則已,一說出來簡直受不了,天,她想一腳踹飛眼前不要臉的老妖婆了。
施家人都不由眼睛瞪著,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陳大花被她說的臉色沉沉的“老大媳婦你夠了,胡說八道什麼。”
蘇冉冉忍著再次想留下來的眼淚,這次她怒目的赤紅著眼眶盯著陳大花“你怎麼有臉說你伺候我坐月子啊婆婆。
你往我床上一坐就是一個月。
孩子尿了拉了,你半夜不起,還嫌棄我妹仔哭了吵著你睡覺了。”
“白天你說你補覺,擱小妹房裡就嗑瓜子逗趣。笑聲傳出去老遠。”
“你怎麼有老臉說出來你伺候我做月子的?啊?”
陳大花被她說的渾身一怔。
見她撕心底裡的模樣。
大隊長也是一怔,這秦家老大媳婦兒究竟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還有這陳大花當真這麼伺候人坐月子的?
想著,他把懷疑的目光看向陳大花“懷忠媳婦,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大,大隊長啊,你,你可不能都聽她一個小媳婦說啥就是啥,我,我哪能乾那不是人的事。”陳大花不承認,自己若是承認了,那出去不得被村裡人見了就吐吐沫星子啊。
“她當然不能承認。”蘇冉冉說著,冷笑的哭訴道“隻不過你不承認沒關係。
所有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比方說孩子他爹寄回來的津貼一分沒用到我們身上,這是事實吧。”
眼看天色已晚,蘇冉冉在看懷裡的妹仔哭得蔫了吧唧的了。
就在大隊長開口前,冷靜道“您甭勸我了,這家明天我勢必要分,這家不分我就寫信讓秦漠宇他回來一趟把婚離了。”
“離婚?”大隊長媳婦震驚“秦家老大媳婦,這離婚哪是那麼容易的。離婚了你和妹仔咋過,你想過沒有?”
“嬸子,這年頭有力氣就有飯吃,我一分沒花他津貼,我不也一樣把妹仔養到這麼大了。我相信自己,有手有腳咋樣都餓不死。”
蘇冉冉說的鏗鏘有力。
把妹仔抱緊,匆匆給大隊長和大隊長媳婦鞠了個躬,留下一句“還請大隊長明天過來給我做主分家。”然後就走了。
走的時候看也沒看陳大花這個婆婆一眼。
陳大花心一下慌了。
她若是沒有看錯,剛才那賤人說分家的時候可真沒有鬨著玩。
怎麼辦?怎麼辦?
陳大花心裡焦急,匆匆跟大隊長說了一聲也走了。
她得趕緊回去跟孩子他爸商量商量。
大隊長媳婦見婆媳兩人都走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唉,這陳大花可真不是個東西,哪有這麼對待兒媳婦的。”
坐月子吃雞骨頭,虧她做的出來。
還有,她氣憤道“孫女不也是她親孫女嗎,這麼糟踐孩子,孩子長大了能念著她的好?”
大隊長緊蹙眉“我看秦家老大媳婦要分家的決心是認真的。”
“可不是咋的。孩子他爸,你說說這分家她一個小媳婦帶著孩子咋過?”
大隊長大兒子突然開口,“媽就彆想人家咋過了。爸,要我說你明天就做主給他們家分了,不然我漠宇哥媳婦真去他部隊找領導給她們娘倆做主,到時候爸你搞不好也要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