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花站在院子裡,眼神中透著不滿和怨憤,眼看蘇家人都走了。
想到今天分家的事,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滿心的不痛快。
說話也仿佛帶刺尋找宣泄口一般。“哼,你能耐了,外人不知道今天這分家,你可真是把我們這老兩口算計得死死的,就沒見過你這樣黑心肝的兒媳婦,把公公婆婆棺材本都全部算計去的。”
陳大花一臉猙獰的表情,生氣又憤怒,看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
她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像是在向蘇冉冉耀武揚威的宣泄忍了一天的不滿,“你滿大隊去看看,誰家兒媳婦是你這樣的,當初我們就不應該讓老大娶你,都是娶媳不慈毀三代,我們兩個老的辛辛苦苦一輩子,就落得這麼個下場。”
蘇冉冉靜靜地站原地,她的眼神冷冷的,沒有絲毫波瀾。
看著陳大花,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等她罵完了,說完了,蘇冉冉這才不痛不癢“分家這件事,不是我早就謀劃好了,隻是婆婆你逼我的,你說誰家沒有我這樣的兒媳婦,同樣的話我也送回給你,誰家也沒有你這樣的婆婆。把兒媳婦不當人,還想媳婦對你好一輩子。你咋不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呢?”
“彆在這裡耀武揚威,亦或者多加指責我,要是覺得你兒子娶錯了媳婦,好啊,讓他回來,隻要他說離婚,我立馬就能同意。誰不離誰還是孫子了。”
當她喜歡莫名其妙多個老公不成?
陳大花原本還想用兒子和她離婚的事威脅一二。
沒想到人家壓根不在意。
連帶著想繼續細數著分家過程中的點點滴滴,說自己如何被虧待,如何被不公平對待,讓老大知道她肯定也得不到好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她不敢置信“你,你不僅要分家,你還想跟我兒子離婚。你,你是不是早就有外心了?”
怪不得她說這賤人變化這麼大。
難道真的是外頭有人了?
想跟她兒子離婚,拿走津貼好跟那外麵的野男人過日子?
陳大花想著還說“肯定是你有野男人了,不然你怎麼變化這麼大,說翻臉就翻臉。”
最後她越說越離譜。
卻全然沒注意到蘇冉冉的目光,越來越冰冷。
“老妖婆,你真是不知悔改,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是不是?
分家是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說我外麵有野男人,你咋不說你自己外麵有兩個野男人?”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有男人。”
陳大花氣的老臉漲紅。
蘇冉冉卻不緊不慢地勾唇冷笑“沒有嗎?婆婆最喜歡打扮自己,一年做的新衣服比小姑娘小媳婦還多。整天打扮自己,您說沒有野男人,誰信啊。”
正屋子的門口,秦懷忠站在那裡聽得臉色黑沉黑沉的嚇人。
也是,任憑那個男人聽到自己媳婦打扮花枝招展就是因為去會外麵的野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都聽不下去。
秦懷忠認真想了想甚至有一丟丟讚同老大媳婦的話。
想到自己媳婦確實就跟村裡婦女不一樣。
心裡一陣煩躁到想打人。
他仿佛感覺到了自己頭上此刻一片綠油油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蘇冉冉卻當沒有看見,依舊皮笑肉不笑“婆婆以後可不要空口說白話,一定得拿出證據來。不然,在我這可沒有不妄議長輩的規矩。”她聲音不大,但莫名的卻帶著一絲認真。
陳大花瞬間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蘇冉冉你個賤蹄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做婆婆的做兩件衣服你一直說說說,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娘我過得不好?”她手指著蘇冉冉,氣得嘴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