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冉一邊想著腦海裡的幾個兔子做法,一邊擼袖子上手退兔子毛。
剛退完兔子毛開膛破肚,正將兔肉清洗準備切塊時。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吵鬨聲。
“秦家老大媳婦你給老娘我滾出來,打了我家兒媳婦還想躲家裡,當我們老王家沒人了。”
王婆子罵完,手裡的燒火棍還狐假虎威的舞起來嗡嗡響。
看得跟過來湊熱鬨的父老鄉親都暗暗咂舌。
“秦家老大媳婦這是得罪王婆子啦?”
有人一聽,就說“聽說是秦家老大媳婦在山上把王老大媳婦給打了,這不做婆婆的就過來找場子了。”
“這下完了,這王婆子瘋起來是真的打人,彆等下把蘇氏那小媳婦給打出個好歹。”
“快,你們誰派個腿腳快的,去東邊田裡叫陳大花他們夫妻回來,好歹是一家人,幫秦家老大媳婦叫下她公公婆婆。彆等下真讓王婆子把人小媳婦給欺負狠了。”
說話的人是真的好心。
很快就有人去地裡喊陳大花夫妻了。
陳大花一聽大隊裡出了名的潑辣婆娘王婆子打上她家老大媳婦家的門,不僅不緊張,還幸災樂禍“打得好,最好把她那張嘴也撕爛咯。”
來叫人的小夥一臉懵逼。
“嬸,你……”
陳大花渾不在意,直接哼了一聲。
旁邊的秦懷忠還是要點臉的。
老婆子這樣在外人麵前站外人說自己兒媳婦,到時候給傳出去,還不定外人怎麼說他們做公公婆婆的多不待見兒媳婦。
一想到這裡,他忙皺眉嗬斥“行了,你胡咧咧什麼呢,再怎麼說她也是秦家的媳婦。”
“哼,還秦家媳婦,她有當自己是秦家兒媳婦嗎?孩子他爸,你彆忘了,那死婆娘剛把家裡五百塊錢津貼給分走了。
還有,就她那副目無尊長,不孝順老人的樣,是早該被收拾了。”陳大花不屑的說著,心裡一想到那賤人現在正被人教訓,就忍不住高興。
一高興就想去看熱鬨。
剛好大家也都去了,乾脆把手裡的耙子一丟,轉頭喊老頭子“你去不去看?”
秦懷忠猶豫了一下“罷了,我也去看看。”
再怎麼說村裡小夥都過來喊人了,想當不知道不現實。
而此時秦家小院這邊。
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村民。
實在是王婆子的陣仗太大了。
王家離秦家不近,再加上她這一路上過來手裡拿著燒火棍,還一直嚷嚷著蘇冉冉打了她兒媳婦,把人頭發都擼禿皮的事,話裡話外都是要撕了她,要蘇冉冉賠錢。
大家一聽,都不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蘇冉冉看著眼前的老太婆,一臉褶皺,胖乎乎的身子,站在自家院裡猶如一座小山,此刻滿臉凶相。
她臉上不見慌亂,慢條斯理地把切好的兔肉,放在一旁的盆子裡,撒上鹽巴醃製著。
這才洗了洗手,走到她麵前。
還沒等她說話。
王婆子一臉憤怒地指著蘇冉冉就罵道“忙完了是吧,你個小賤蹄子,竟敢欺負我家兒媳,今天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蘇冉冉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空口白話,上門就說我打了你兒媳,王婆子你可有證據?”
“自古蓋棺定罪都要證據,您拿個燒火棍,招搖過市就說我打人,沒憑,沒據上門凶我,我報公安告你私闖民宅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