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花和秦懷忠還想說什麼。
剛才的幺婆突然開口道“公安同誌可要好好查清楚嘍,
陳氏兩公婆可是個偏心的,彆人看不看得出來我老婆子不知道,可我老婆子心裡跟明鏡似的。
秦家小子這孩子我老婆子從小看到大,就沒少受她磋使去乾活,活做的最多,吃得最少。
特彆是秦家老二從她陳大花肚皮裡出生,秦家老大這小子更是沒少在外頭吃大夥的百家飯,我們大隊以前還是村的時候,村裡有個老先生,要不是老先生,這孩子能不能好好活著長大都是個命數。”
她以前也想不通,後來還想著這孩子也不說他爸媽不好的話,她一個外人更不好說了。
這會哪裡知道這孩子竟然不是陳大花夫妻親生的。
那以前的一切不就有了解釋嗎?
彆看幺婆老的隻能佝僂著背,可說起話來,條理清晰的很。
有了幺婆這個長輩在前頭,很快就有好幾個在秦漠宇小時候接濟過他口糧的鄉親也出來附和。
“幺婆說到這個我也想起來了,當年這孩子好像才八歲吧。
瘦得跟麻杆一樣,眼巴巴的看著我娃吃番薯,我看得心酸啊,就給了他一個。
秦家小子懂禮貌,拿了我家的番薯,第二天就給我家搞了些山上的野果子。”
“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偏心眼的,哦不對,是缺心眼的父母啊。”
秦漠宇聽著也沒解釋。
他能說他抽條長了?
然後被陳大花當媽的當年三言兩語哄騙弟弟餓肚子不夠吃,他把自己的那份讓出去。然後餓著肚子出門嗎?
理論上陳大花確實沒有克扣過他口糧,純粹是他自己蠢,覺得小小個的秦逸塵一哭就是餓了。
那年頭,誰家口糧都不多,能省兩口吃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且他想著自己是當大哥的,他還能上山找野果子,就想著自己的口糧不吃,然後給弟弟爸媽肯定會高興,誇他。
也確實如此,他從小就沒少被兩人誇懂事。
不然上輩子也不能傻逼逼的愚孝了一輩子。
秦漠宇越是沉默,兩個公安越是腦補。
很快就腦補了一出,秦漠宇小時候是怎麼在陳大花手底下可憐巴巴討生活的。
頓時兩人看秦漠宇的眼神中都透著一股可憐。
蘇冉冉則是聽的津津有味。
手裡拿著從瓦罐拿出來的酸桃,給了一個妹仔吃。
自己也吃了一個。
嘴裡吃著鹹酸開胃的酸桃,時不時問一下老一輩的人“後來呢,秦漠宇是怎麼長大的?”
幾人看她邊吃酸桃邊問,還有一旁的公安也不阻止,咽了咽口水,就繼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還能怎麼著,那老先生收他做學生唄,老先生是個有本事的,教他讀書識字,還教他做人。”
“我們那會兒就是不知道他不是陳大花夫妻親生的,要不然肯定不會任由她陳大花這麼禍害孩子。”
蘇冉冉心裡嗬嗬這話就多少有點馬後炮了。
不過她沒有點出來。
而是繼續問出了公安都想知道的問題。
“那我這便宜婆婆公公就沒有透露過一點秦漠宇不是親生的這事?
而且當年他們把孩子抱回來的時候是在哪裡回的,你們可知道?”
大家麵麵相覷。
很快就有一個老嬸子像是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