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我看你就是故意,你看看你穿個針都不會,你說說我家老小娶了你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
“那家媳婦像你這樣,工不上,就知道在家待著靠男人,沒有公主命就不要有公主病。
看看你那臉,跟我老太婆欺負了你一樣。
我告訴你,你在這麼懶下去,我老太婆絕容不下你在這個家。
以為生了小寶萬事大吉,你做夢。”
劉老太也就是施燈他媽,對著淮花這個小兒媳一頓輸出,終於想起外麵有人敲門的事了。
劉老太轉頭對外頭張嘴就罵“敲啥敲,催命呢!”
說著慢悠悠地走向門口打開門。
看見是蘇冉冉和一個眼熟的知青小姑娘,老臉上瞬間堆滿笑容“喲,是秦家老大媳婦啊,快進來坐。”
她可是知道這小媳婦在鎮上工作來著,聽說還是個什麼采購員,工作好好著咧。
她可得好好跟人相處,說不定以後還求到人家頭上呢。
蘇冉冉沒想到劉老太這麼熱情,這一看就知道施燈壓根沒有跟她說淮花乾的那些事。
她心裡想了一瞬,拉著沈珍珍先跟她進了屋。
屋內光線昏暗,淮花這會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眼睛紅紅的。
蘇冉冉很快收回目光,直接朝劉老太表明來意“老嬸,是這樣的,你家淮花今天故意放野狗把沈知青給咬傷了,導致沈知青不僅不能去上工,還去醫院打了好幾針狂犬疫苗。
這事你看看怎麼辦,本來在醫院跟你家施燈說好了賠償的,可他這會人也不在家。
你看看是要現在賠償,還是等他回來一起說,或者我們去請大隊長?”
劉老太宕機了一會。
“秦家老大媳婦,你,你剛剛說,說什麼?”
蘇冉冉還沒說話,沈珍珍就搶先給她重複“我被你兒媳婦故意放的野狗咬傷了,我們是來要賠償的,您現在聽懂了嗎?”
說著,沈珍珍把自己的褲子拉上去,露出下半截小腿被白色綁帶綁著位置。
劉老太聽懂了,這是來家裡要錢來的。
瞬間老臉拉了下來。
一開始的熱情也消失不見。
劉老太看了一眼沈珍珍腿上的傷,哼了一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訛詐呢?我家淮花向來老實巴交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在劉老太看來,淮花就是個廢物,若不是那張嘴會哄她兒子,還給她生了個小孫子,早就被她三天兩頓打了。
哪裡還容得下她在家待著。
說她放野狗咬人,打死她都不信。
不喜歡歸不喜歡小兒媳。
但來訛她錢?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沈珍珍一聽她這話就急了,“我說老嬸子,這事兒可有證人的,當時冉冉姐可是在場的,她都親眼看見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大老遠跑來要說法,要賠償。你以為我閒呐。”
“噢喲,看你這小知青說的,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我家淮花一天到晚全天都在家裡忙活著,哪有空閒出去放什麼野狗。
再說了,就算有野狗,那肯定也是你們招惹它了才被咬的。”劉老太手拿鞋底板,敲的木凳椅子背砰砰響,說話時一臉無賴相。
蘇冉冉看她虛張聲勢的樣,皺了皺眉“老嬸子,大家都是一個村住的,都說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沒必要為這點兒事說謊騙人。
如果您不信,可以。”
說著,她看向沈珍珍一臉嚴肅“我建議沈知青你去報警吧,與其在這裡吵架,不如讓公安同誌來查案更快一些。”
劉老太一聽,梗著脖子就嚷嚷“什麼報公安,秦家老大媳婦你還是不是我們龍口嶺大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