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珊珊跟著陸懷喜回到鎮國將軍府,讓人過去問陸昶是不是回來了,得到的回答是沒有。問什麼時候回來,答不知道。
陸珊珊抱著餘氏就哭,說如果不能幫到楊武,她自己在忠勤伯府也不好做人。
餘氏就瞅著陸懷喜,陸懷喜回瞪:
“你看我乾什麼?當初要不是你往飯菜裡下藥,能把他得罪死?蠢!”
在這個孝道至上的社會,隻要不撕破臉,父母之命壓過去,他還敢不從嗎?
“老爺,再說那些還有什麼用,當時我也是一時糊塗,您不也懲罰我了嘛。我們就珊珊這一個閨女,肯定不能讓她受委屈。”餘氏懇求道。
“給北院那邊帶個話,讓陸昶一回府,就過來找我。”陸懷喜吩咐。
可是等啊等,等到花兒都謝了,陸昶也沒回來。
第二天一早,陸懷喜上值去了,陸珊珊心急如焚。餘氏安慰道
“你父親定會再去尋他。你先回去等信,娘幫你在這邊看著,有消息就派人過去告訴你。”
陸珊珊見留在這裡也沒用,不如先回忠勤伯府,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進了忠勤伯府,府上的下人告訴她,楊武已經回來了,陸珊珊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人又說,是被抬著回來的。
“抬著回來?”
“被官府杖了二十軍棍。”下人吞吞吐吐的道。
陸珊珊隻覺眼前一黑。
被紅雀扶過去,想去看望一眼楊武,卻被門外的下人攔住了,說楊少爺不想見她。陸珊珊正要斥責下人,邵夫人開門走了出來,將她招呼到了一邊。
言外之意就是他身受重傷,不要去打擾他。並且,他剛當上的東南城門指揮使,已經被撤了,又回到了副指揮使的位置。
“兒媳婦,武兒從小一根手指我都舍不得打,他上次立功當上指揮使,那也是挨了兩刀換來的,屁股還沒坐熱呢,又被打成這樣,還降了職。這頓打挨了便也挨了,就這樣被降職,他心不甘呐。”
“啊?不就是打砸了一個商鋪麼,怎麼會這麼嚴重。”陸珊珊驚訝道。
“昨武兒是得罪了一個禁軍裡的人。兒媳婦,這事得靠你了,你兄長不是禁軍統領麼,你和你大嫂關係又那麼好,你昨天回府,他們怎麼說,有沒有答應幫忙?”
陸珊珊眨巴下眼睛,道
“母親,昨天我兄長進宮了,沒回府,我白等了一晚。”
邵氏焦慮的看了她一眼。
“母親,我一會就回府上繼續等著,兄長總是要回來的。”
到時就算是一哭二鬨三上吊,她總是要讓陸昶答應幫她一把的。
“那有勞兒媳婦了。你彆跟武兒計較,他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心裡難受。我慢慢跟他講,他會知道你的好的。”邵氏替楊武說好話。
陸珊珊點點頭,很快坐上馬車又出府了,她沒回鎮國將軍府,而是去找陸旭了。
陸旭在翰林院,比陸懷喜要靠譜一些。
陸旭聽聞此事以後,十分為難,在他心裡,他與陸昶有奪妻之仇,並非往日單純的兄弟之情。
“二哥,你如果不幫我,我就沒路可走了。我沒臉回婆家了,你幫幫我。”
“好。我帶你去找他,不過,你自己去跟他說。”陸旭糾結一番還是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