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見林詩詩不退步,便要裝死嚇人。
林詩詩從荷包裡掏出一把銀針,往餘氏身上紮過去。
莊嬤嬤嚇了一大跳,連忙擋在中間,急色道“大奶奶,你這是要乾什麼?”
林詩詩一本正經的道“莊嬤嬤不要大驚小怪,我是章太醫的關門弟子,已經不知給多少人紮過,母親這個,不過是氣血虛弱,心氣不足,我給她補補,你彆擋著我。”
餘氏緩緩睜開眼,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一根銀針,罵道
“林詩詩,不要把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往我身上使。”
林詩詩點點頭,收起銀針,道“母親沒事了就好。你看,我就說我會,一針見效。”
餘氏簡直要被她氣歪,把林詩詩轟了出去。
第二天,玖兒想去黑板上寫明細的時候,隻見兩個粗使嬤嬤守在那裡,一人拿一個掃把,硬是不讓玖兒靠近。
玖兒鬨不過這種粗人,隻能撤了回去,等晚上林詩詩從章太醫那裡回來,玖兒就把事情跟林詩詩說了。
“薑還是老的辣。”林詩詩道。
“大奶奶,咱們再搞一塊黑板,難道她還能到處都守著人啊。”春雨道。
林詩詩一時沒想到解決的辦法,但春雨這種提議,顯然有點傻。
玖兒道“大奶奶,我今天思索了半天,要不如此可好。咱們每七天寫一份單子出來,抄寫幾份,給府裡各位主子都送過去,這樣,大家就都知道這府裡的情況了,夫人也沒道理說我們故意丟府裡的臉麵。”
林詩詩一聽,跟自己想要的效果正好吻合,立即就讚成,讓玖兒就如此去辦。
餘氏見北院的人不再惦記往黑板上寫東西,鬆了口氣,這府裡的各項收入,她貪墨了不少,如果被陸懷喜知道府上如此拮據,找各個店鋪莊子管事來訓話,再查府裡的賬,肯定是會露餡的。
但這幾天,府裡的夥食也太素了,主子們的菜裡麵,也就幾片肉。下人們更是連油都沒有。每年這個時候,新的冬衣就該發下來了,今年是誰也沒有。下人們眼巴巴的以為林詩詩管家以後,還會像以前一樣大方,結果反而更拮據了,大家都不禁有了怨言。
林詩詩把府裡的事情都交給玖兒,玖兒拿不準的,就問張媽媽,或者等她有空的時候,一起商議。
陸懷喜終於忍不住了,發怒道“怎麼整天都是黃瓜花生,連個醬牛肉都沒有嗎?這都是誰弄事?”
餘氏在旁邊討好的道“老爺,最近老大媳婦掌家,她剛剛上手,難免出錯,出於對晚輩的愛護,咱們就少說兩句吧。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陸懷喜斜眼看了一眼餘氏,這婦人轉性子了?
他胡子一瞪,生氣的去了宋姨娘那裡。
一張單子發給了府裡的各個主子,陸懷喜餘氏陸旭沈玉嬌人手一份,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最近的開支,和公賬上的餘額。
“70兩銀子都沒有了?”
陸懷喜陸旭都瞪大了眼,隻有沈玉嬌沒有說話,餘氏則親自跑到北院,去責問林詩詩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母親,可有何不妥?兒媳覺得這樣明明白白的。雖然是我掌家,但大家也都有知情權。”
“林詩詩,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讓我顏麵掃地。”
“母親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